你在边关,多买些好吃的好喝的。”
“也好,”
明溪干脆地收下她推回来的部分,“路上带多了,容易遭人惦记。”
她向女孩清澈的眼眸,出淤泥而不染,极为难得。
明溪沉默片刻,慢慢道“不为义女也不用为奴为婢。
你就在陈家住下,就当还你为我上药的恩情。”
阿水清楚地明白她对女将军的恩情,不足以换来她后半生的安稳。
这是将军对她的照顾,是她一辈子也还不了的大恩。
阿水提起衣裳,郑重地给明溪磕了个头。
明溪本想扶她起来,后来想想,与其让她心怀不安与忐忑,不如受了她这个大礼。
阿水连磕三个头,感激道“三娘大恩,阿水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入京后,我一定好好照顾夫人,三娘在边关可以安心。”
站在帐篷外望着明溪远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阿水才慢慢抬头,仰望就要下山的太阳,月亮已露出半边脸。
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她伸出指甲缝里还有黑泥的手,抚摸疾驰的风,就好像触碰到了光明的未来。
今天,她第一次感受到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
灰狼二十九营。
“八匹马呀,五魁首呀,六六六呀喝”
“四喜财啊,七个巧啊,五花骢啊”
明溪收拳,得意地挑眉,“喝”
大虎笑骂了句,端起酒碗豪情一倾。
二豹被灌得神志不清,他满脸通红,咋咋呼呼叫道“输了虎哥又输了”
明溪盯着被酒水浸湿的络腮胡,似笑非笑“输就算了,还输不起。”
大虎喝酒是端起碗直接往嘴里倒,也不管吞没吞下去,碗里差不多有一半的酒都贡献给了他的大胡子。
“啧。”
大虎想拍明溪的后脑,还好他酒劲没上头,想到她是个女人,现在又和他同为百夫长。
大虎抬起的手愣是在空中打了个转,一掌拍向迷迷瞪瞪的二豹,呵斥道“滚滚滚,你崽子赌钱就没赢过,别带霉老子的运道。”
二豹被打得四仰八叉,但还是没酒醒,爬起来茫然地摸了摸磕在地上的后脑勺。
“嗷,”
二豹叫了声,“谁打老子”
他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掠过,大家都调侃地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是他们打的。
二豹只好骂骂咧咧坐下来,抱着酒坛子不撒手,边喝边吃肉。
“再来”
大虎把酒满上,“老子就不信了,划拳还会输给你”
明溪把衣袖往上撩,露出紧实的小臂,架势十足“输了怎么说”
大虎站起来,指天发誓“再输,明个儿我就去当人肉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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