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怜奴儿没有带陈氏随行,独自一人来到关雎宫。
“娘娘,怜昭仪娘娘在外求见。”
百合蹑手蹑脚走进寝殿。
昨夜寝殿里闹腾的厉害,百合本不想通禀,永嘉帝也不喜欢宫人进来打搅。
奈何怜昭仪言辞恳切,她只盼望永嘉帝还在沉睡。
明溪轻轻应了声:“她有没有说什么事”
百合小声说:“没有,怜昭仪娘娘只说有要事求见娘娘。”
明溪慢慢坐起,揉了揉太阳穴,从永嘉帝的身上跨过。
她穿上软鞋,一脸睡意地掀开床幔。
大亮的天光瞬间照射在永嘉帝的脸上,刺得他抬手遮挡眼睛。
伸手攥住女子垂在床榻上的手腕,永嘉帝嗓音低沉:“还早,多睡会儿。”
听见永嘉帝的声音,百合立时噤若寒蝉,屏息静气。
也不知陛下听到多少。
“怜昭仪求见,我去。”
明溪一根根掰开永嘉帝的手指,亲昵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大手扣住少女的脑袋,永嘉帝满不在乎地对立在屏风后的百合说:“让她滚,”
和明溪说话时,声音又缓和下来,“陪朕再睡会儿。”
明溪挣脱他慢慢划落脊背的手,笑道:“也许她确有重要的事,我去见见就来。”
永嘉帝闭上眼:“行吧,早去早回。”
百合拿起搭在屏风上的雪狼大氅给明溪披上。
走出寝殿后,明溪低声问:“究竟是什么事”
百合微微蹙眉:“好像和娘娘昨日穿黑底龙纹衣有关。”
不过一瞬间,明溪就明白怜奴儿来此的用意。
怜奴儿入宫时日不短,明溪得出此人并无多大野心,颇识时务。
自被封为昭仪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比她在秦淮河畔卖笑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很聪明,明白怎样才能一直保有现在的顺心日子。
所以怜奴儿不会用她穿龙纹的事做文章。
想必被废为庶人的陈氏,听怜奴儿随口议论她昨日所穿的衣裳,以为这是一个能拿捏她的把柄,做出什么找死的事。
明溪斜倚铺着厚厚褥子的贵妃榻,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斜了眼激动地跪坐在身侧的怜奴儿:“但愿你说得是要紧事。”
怜奴儿神色慌张地环视四周,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明溪。
她本打算留着这张纸条静待来日,没成想半夜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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