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忍不住问道。
“哪能,江阴侯早命府中绣娘绣了方一模一样的手帕,”
女使笑道,“被绞那条是绣娘所绣,郡主送去那条被他珍藏房中。”
明溪瞠目结舌,示意女使继续说下去。
绞手帕的事过了小十天,陶姨娘陪伴福嘉大长公主游览花园时,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竟将福嘉大长公主推下台阶。
“也就寻常女子小腿那么高的地,”
女使边说边比划,“陶姨娘发各种毒誓,说自己没有推福嘉大长公主。”
陶姨娘有点小贪心不假,但还没这个胆子对皇家公主下手。
明溪心中已有定论,问道:“然后呢”
女使摇头惋惜:“江阴侯自然不信,准备杖毙陶姨娘,被福嘉大长公主和老夫人拦下。
陶姨娘被送往城外庄子关押,永世不得回京。”
“福嘉也拦了”
这倒令明溪觉得有趣点了。
女使点头:“福嘉大长公主劝说江阴侯在宁羲成的脸面上,留陶姨娘一命。”
“我猜江阴侯定然心中有愧,以为福嘉温婉贤淑,为了他在妾室面前忍辱负重。”
明溪冷笑一声。
“是,”
女使颔首道,“正因此事,江阴侯多次拿出珍藏手帕意图绞毁。”
明溪敏锐地捕捉到意图二字,既然是意图,就说明他最终还是舍不得。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左右摇摆又迟来的深情,连与草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陶姨娘离去后,老夫人本想亲自教导宁羲成,福嘉大长公主信誓旦旦说自己会将宁羲成视如己出。
老夫人想到她教出一个草原单于,便将宁羲成交给她抚养。
“福嘉大长公主教宁羲成只要在老夫人和江阴侯面前做做样子就可,独在院中时,纵容他胡闹,”
女使顿了一下继续说,“怕是”
说到底,面前的少女是那孩子的姐姐,后面的话女使不敢再说。
明溪笑道:“你不用顾忌我,他一口一个丑八怪唤我,我自然没有将他视若手足。”
女使小心开口:“怕是怕是要被养废。”
话至此,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
女使屈膝道:“奴婢每隔十日便会前来,将江阴侯府发生之事讲与县主听。”
“劳烦姐姐跑这一趟,这点子心意就当县主请姐姐喝茶。”
女使说得口干舌燥,喜珠掂了掂塞满银两的荷包,塞进女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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