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沉,风雪依然在怒吼,煤炉上的水壶在咕噜咕噜的响着,野火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地图,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犹豫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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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已经数羊,数到一千只了,可怎么也睡不着,他问自己,“老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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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野火那么复杂,这小子就是觉得该狠狠地揍日本鬼子,但是今夜他就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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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新在擦枪,一遍又一遍。
这把五四式手枪,被他擦拭的光亮无比,可他就是停不下来。
炮兵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出发,随时都能开炮,他只是在等待,等待野火的命令。
他知道野火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命令一定会到!
所以,他一直就坐在炮兵师的办公室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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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植霖和严慰宽也没睡,他们俩住在一个宿舍,现在两个人还在聊进攻包头的方案。
包头啊!
这已经是祁连山师第三次进攻包头,这一次不但要拿下,他们还必须要守住,以包头为放血点,在这里他们要放空日本人的血,然后再向着东边继续推进。
仲文骢,穿着厚厚的棉袄,走过一架又一架战斗机,他伸手去抚摸它们,如同父亲抚摸熟睡的孩子们,很轻,很温柔。
最后,他停在一架,受伤又被修复的轰六面前。
那些重新用铆钉铆上去的铝片,让轰六看上去有点悲壮,就像是打着绷带的战士。
仲文骢小声的说着,“辛苦了,老六!”
沈莹给睡梦中的叶子双盖好被子,这个大屁孩,刚刚在梦里喊着,“冲啊,杀啊”
,他又做梦了。
沈莹看向时钟,现在是凌晨三点,她也该去睡了。
她站起来,对自己说,“该来的,总归会来,做好自己该做的,问心无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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