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乔一脸复杂。
我以为她要像前几天一样出口成脏。
却没想她态度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和蔼:
“你的针法太低级了。”
我道:“姐,您教教我?”
“你不是来学习的。”
我听出她语气的松动,接着起攻势:
“姐,你不能因为我之前说错几句话,就对我有偏见,我是真心喜欢才会拍这个题材的,我是有情怀的摄影师。”
“你真喜欢?”
“我真喜欢。”
我道,“我现在是做的不怎么样,你可以教教我,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聪明!”
木乔上下打量着我。
她没同意教我,也没赶我走。
我干脆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看着她做了一下午的布绣。
我以为她打算用这种办法拒绝我。
熬到晚上的时候,她忽然塞给我一袋子东西。
我捏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困成死鱼的眼亮了起来:
“木姐”
“你回去吧。”
木乔用手背揉了揉眼,全当作是没看见我。
我在她家守到深夜。
再从山上回民宿不现实。
夜深露重,我敲响了琉青的房门。
“还没睡呢?”
“我在学习。”
琉青穿了身单薄的苗服,紫色的图腾衬得他肌肤似雪般苍白。
我麻木了一天的神经都松弛了许多:
“你学什么呢?我帮你检验一下成果。”
琉青没问我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
他给我让出了一条进去的道路。
温柔纯净的仿佛一朵深山中开出来的攀枝花。
依附于女人,又艳丽张狂。
琉青从桌上拿起了手机。
给我看他新注册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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