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受了重伤,你想怎么对他?”
沈泽帆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对这个整日喊打喊杀的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忍不住继续问何纯熙什么打算。
“我跟琦琦商量过,我们两个都不会放过他,怎么处置他要看琦琦怎么想。”
何纯熙郑重其事又问道:“少帅难道不担心我活在这世上也会对您不利?”
沈泽帆收敛了眸子里的欣赏和好奇,盯着汽车行驶的路面,似乎很是专注。
“当时三省对战宫家,起因是宫勋在樊城设防增兵,蠢蠢欲动。
当时宫家兵强马壮,企图远交近攻,吞并山河省。
这些你并不清楚吧?”
何纯熙凝滞了半刻,想起她在昌城读书那半年跟宫梓桓分居两地,但是宫梓桓频繁往来昌潭两城。
她原以为是为了来见她,现在细想当时宫梓桓频繁进出云将军府邸,大约就是为了商议北上之战的事。
“我不知道,按照少帅这意思,错的是宫爹爹,你们北面三省极其无辜了?”
“战争怎么能轻易分对错,只有输赢罢了。
但是你看,原先昌城城外的饥民饿殍如今都有了安身之所,谋生的活计,比从前宫勋统治时期要强很多。
若问我后悔与否,我是绝不后悔参与那场战争。”
沈泽帆的话叫何纯熙第一次正眼看他,他军装的衣袖磨得很透,麦色的皮肤,脸颊瘦削,一点也不像养尊处优的军阀少帅。
他身上的气质跟宫梓桓很不同,他更像一个军人,担负着保家卫国使命的伟大军人。
“可是江南被黎段两家洗劫干净,又造出多少流离失所的灾民,战争就是不对的。”
何纯熙吝啬自己的认同,仍然在挑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华夏人亘古不变的处世理念。
如今,我们沈家在自己的辖区尽一份责,将来或许会有共济天下的时候。
不是所有打仗的人都追捧战争,但战争是争取和平的工具,你是明白人,我不用多说。”
沈泽帆的话让何纯熙有些无地自容,她困于一人之得失,仇恨在她脑中不断被放大,没有去看沈家的政绩,更不愿去明辨是非对错。
“我自管我的仇恨,沈少帅想证明自己与旁的军阀不同有的是机会,我这小民拭目以待。”
到了仓库,杨卓在清点库存,见何纯熙身边跟着沈泽帆,骤然起了戒备之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