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化名白玉琳,是你认的干妹妹,只是我虽说读了半年大学,这些证书还没有,就算是有这名字也不对。
你知道哪里有办假证的吗?用我的化名造一个大学毕业证书或许是个敲门砖。”
杨卓着实没想到这何纯熙这种从小受良好教育长大的端庄小姐竟然也懂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幌子,他在心里简单回想了一下,何纯熙让他出乎意料的事还真不少。
杨卓感慨她这随机应变的能力真的不输自己,真是该走一起的。
“包在我身上了,我问了顾府管家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杨卓出了门,何纯熙才回到房间,打开她刚才外面带回来的包袱,里面是一些祭品和纸钱。
今天她要去祭拜她的亡父和亡夫,从此以后,她要换个身份活下去了。
她刚满二十岁,作为娇养长大的何纯熙的生涯已经终结,从今以后她就是白玉琳。
白姓是她母家姓氏,玉琳这个名字是干妈周明珍给她起的小名。
从前参加一些青年人派对,她一直用这个名字,所以不会生疏。
何立群坟前逐渐荒芜,何纯熙徒手拔了半日,勉强把半尺以上的草除干净。
当初由于她的私心,想让父亲的墓碑离他近一些,就没有扶灵回祖籍。
叫父亲现在躺在这荒废了无人照料的墓地,享不了香火供奉,何纯熙非常后悔。
旁边那堆爬满了蚂蚁草的小土堆就是宫梓桓的衣冠冢,何纯熙坐在旁边,良久才开了口。
“梓桓,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永远都是。
别人再好,都不会撼动你的地位,你放心。”
晴空万里,山里的杏树都打了骨朵,有些已经开了花。
藏匿在黑压压的树林里,像是幽冥使者在与她遥遥相望。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独活于世,虽也有些乐子可供消遣,只是心里的话,不知与谁去说啊。”
何纯熙顺势躺在了草地上,数条线索编织起来,陈八是顾元征派去刺杀父亲的。
陈湛跟北三省早有勾结,跟宫梓桓对战的山河省少帅沈泽帆是害了宫梓桓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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