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桶井水泼过去,那个内鬼才露出一张憨厚而熟悉的面容。
赵参军凑近一看,大惊失色:“这,这不是靖安司的那个通传吗?”
阿罗约运气不错,在外头打到了几只云雀,虽然个头不大,但多少是个肉菜。
他把云雀串成一串,带回了庙里,发现另外一个人趴在张小敬的怀里,一动不动。
张小敬神情激动,胸口不断起伏。
他以为张帅是因友人之死而难过,走过去想把萧规的尸体抱开,可张小敬却猛然抓住了他的手,大嘴张合,嗓子里似乎要喊出什么话来。
可阿罗约却只听到几声虚嘶,他有点无奈地对张小敬道:“您还是别吭声了,在这儿歇着。
等城门开了,我给您弄一匹骆驼来,尽快离开吧。”
他以为张小敬一定是犯了什么大案子,所以才这么急切地要跳下城墙,逃离长安城。
不料张小敬松开他的手,随手从身下的蒲席拔出一根篾条,在地上尘土里勾画起来。
阿罗约说我不识字,您写也是白写啊,再低头一看,发现不是汉字,而是一座城楼,以及城门。
张小敬用丝篾又画了一个箭头,伸向城门里,又指了指自己,抬头看着他。
阿罗约恍然大悟:“您是想进城?立刻就进?”
张小敬点点头。
阿罗约这下可迷惑了。
他刚才千辛万苦从城墙跳出来,现在为什么还要回去?他苦笑道:“这您可把我难住了。
我刚才去看了眼,城门真的封闭了,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那种封法。
现在整个长安城已经成了一个上锁的木匣子,谁也别想进出。”
张小敬抓住他的双臂,嗯嗯地用着力气,那一只眼睛瞪得溜圆。
“要不您再等等?反正城门不可能一直封闭。”
张小敬拼命摇头。
阿罗约猜测他是非进城不可,而且是立刻就要进去。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位不良帅急成这样。
“可在下也没办法呀,硬闯的话,会被守军直接射杀……”
阿罗约摊开手无奈地说。
张小敬又低头画了一封信函,用箭头引到城门口。
阿罗约猜测道:“您的意思是,只要能传一封信进去就成?”
“嗯嗯。”
阿罗约皱着眉头,知道这也很难。
人不让进,守军更不会允许捎奇怪的东西进去。
长安城现在是禁封,任何人、任何物资都别想进来,绝无例外。
绝无例外,绝无例外,绝无……
阿罗约抱臂念叨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
他急忙冲到庙门口去看外面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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