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发现我陷入一个误区。
这个人并不一定是穿门之人,也可能是……嗯,守门之人。”
徐宾说到这里,鼓起一口气,声调变得更为自信,“刚才我已经看到了:你走过角门,趁检查竹籍时把消息交给守门士兵,清清白白离开;守门士兵再传递给外头一个人,继续清清白白守门。
这办法好得很,单查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清白的。
非得合在一块,才能看出名堂来。”
庞录事“咕咚”
一声,瘫坐在夹道里。
徐宾吩咐左右的不良人过去拿他,庞录事连忙抬起脸,乞求着说道:“我:我是给凤阁那边办事……”
凤阁就是中书省。
他主动坦承是李相的人,指望徐宾能手下留情。
可纵然迟钝如徐宾,也知道李相绝不可能承认有这事,更不可能保他,庞录事的仕途已经完蛋了。
庞录事也意识到这一点,扯住徐宾袖子:“我要见李司丞!
我只是传消息,可从来没耽搁过靖安司的事!”
徐宾听到这个,有点火了:“哎!
又不承认,若不是你与凤阁暗通款曲,远来商栈的火灾能起来?崔器能叛变?”
庞录事闻言愕然,随后大叫:“崔尉之事,是我传给凤阁不假,可远来商栈我可没传过!”
“嗯?”
“给突厥人办事,那是要杀头的!
又没好处。”
庞录事义愤填膺。
经他这么一提醒,徐宾发现这两次泄密,其实性质截然不同。
远来商栈意外起火,得益的是在西府店窃图的突厥狼卫;针对崔器的拉拢叛变,得益的是李相。
庞录事再无耻,也不至于通吃两家。
“难道说……其实有两个内奸?”
徐宾站在夹道里,禁不住一哆嗦。
靖安司什么时候成了筛子?什么泥沙都能渗进来。
他死死盯着庞录事,盯得后者直发毛。
不过庞录事很快发现,徐宾的近视眼神,盯的其实是那卷用来解手的空白纸卷。
他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你要是想用的话……”
徐宾突然跳起来,转身朝夹道外头跑去。
难为他已过中年,腿脚还这么灵便,一下工夫就消失在夹道尽头,扔下庞录事、守门卫兵和几个押住他们的不良人面面相觑。
徐宾喘着粗气,脑子里却快要炸起来。
他刚刚想到,这靖安司里,还有另外一条更好的传输通道!
光德坊附近的四条街道,俱是灯火耀眼。
那些巨大的灯架放射出万千道金黄色的光芒,把半个天空都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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