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宁泽王,也不会做颍川王。”
赵宗冕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最好了,皇兄向来睿智聪明过人,不如你替我指一条明路。”
听见“颍川王”
,成宗微微一震。
继而道:“雁北军已经不是你手中的棋了。
你总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除了这个我还知道,”
赵宗冕笑笑,“苏嫔正是因为听说太子要灭雁北军精锐,她不忿而跟太子争执,所以才无辜身亡。”
成宗霍然起身:“你……你……”
赵宗冕道:“我怎么知道是吗?皇兄,虎毒不食子,太子失德到如此地步,你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但你这样,可算得上一个明君?”
那天太子半路撤席。
不多时,赵宗冕得了消息,有雁北来使到了东宫。
他佯醉离席,留意而行,望见那人脚步匆匆脸色灰败往外而行。
赵宗冕趁其不备上前轻轻一撞,他的擒拿功夫何其厉害,将人轻而易举制服。
来使自然是认得他的,当即神色惨然:“王、王爷,为何拿住小人。”
“为什么拿你,你不知道?”
赵宗冕笑道:“你跟太子商量了什么?”
赵宗冕本想用逼供的法子迫使此人招供,谁知根本没用他费多少力气,那使者道:“此地不是说话地方。”
赵宗冕带他到了僻静的空房中,来使跪地,将太子欲对雁北军的打算一一禀明,并且顺便说了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原来来使对太子禀明的时候因给苏嫔打断,此人被迫退出,只不过他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又折了回来,谁知才出院门,就看见春水阁前那一幕。
太子误杀了苏嫔。
来使本就对太子命令杀了雁北军近百精锐一事很是犹豫,又因目睹了太子对苏嫔所为,心思混乱之极,跪地对赵宗冕道:“太子失德,这样折腾下去,无异于自毁长城,小人着实不忍,这才肯倾囊相告。
请殿下早作打算,小人虽无法对太子尽忠,亦算是对朝廷尽忠,对天下尽忠了。”
赵宗冕拉他起来,交代了几句,便放他自去了。
而他仍出门,无意识往春水阁方向走去,走不多时,就见一个宫女恍惚走来。
赵宗冕这才假做醉了,坐等将计就计。
迎着成宗惊怒阴沉的目光。
赵宗冕道:“人心不可欺,皇兄,像是你高高在上,大概觉着一个苏嫔的死也不过如此,挡不住你儿子的路,但有时候偏偏越是卑微不起眼的人,越会让天翻地覆。”
终于,成宗问道:“你、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竟还担着罪名入了诏狱?”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准备好,如果说出来,只怕更是死路一条,而且他们会有更丧心病狂的罪名扣下来,倒不如先接了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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