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回夫人给我做的衣裳,你看这料子多好啊,穿在身上可舒服了。”
舞会上是有暖气的,家里可没这么暖和,陈萱换成寻常屋里穿的棉袄棉裤,刘嫂子端进水来,先洗过手脸,烫过脚,就开始抱着小丫头喂奶了。
至于戴的闻夫人的首饰,极妥当的收了起来,准备明天还给闻夫人。
魏年洗漱后也上了炕,陈萱让魏年跟小丫头一起玩儿,她找出书来看会儿书,魏年一肚子的心事想同陈萱商量,“都这会儿了,今天就别看了。”
“不行。
今天参加舞会的,都是有身份的厉害人物。
阿年哥,你看那些年轻的少爷小姐,人打扮得漂亮,说话也漂亮。
要不是沾夫人的光,咱们也去不了这样的地方。
咱们可得努力,等以后咱们小丫头长大了,我也想让咱们小丫头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跟有学识有身份的人交朋友。”
陈萱小声同魏年说,“阿年哥,你说我是不是变虚荣了?自从有了咱们小丫头,我就总想着以后不能叫咱小丫头不如人。
我也不是想咱们小丫头如何比别人强,就是想咱们得给小丫头个力所能及的最好的环境。
以后给咱小丫头穿好的,吃好的,一辈子不叫她受半点儿苦。”
魏年好笑,“这算什么虚荣,我也会这样想啊。”
“所以咱们可得继续努力,这一次是夫人带咱们去的,以后不能总靠着别人。
我觉着,咱们与舞会里那些人还是有点儿差距的,可咱们只要努力,走正道,我就不信凭咱俩一条心的过日子,以后就比别人差了。”
陈萱信心满满,“阿年哥你也不要急,我这都是说的将来,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书也要一页一页的看,不能急功近利。”
然后,陈萱就专心看书了。
陈萱根本没多想闻夫人对她格外与众不同的照顾,要说先前让陈萱随意借阅书房的藏书还只是对后辈的提携,这样社交场合亲自带着陈萱交际便不是寻常的情分了。
魏年与陈萱不同,魏年心细、敏锐,看陈萱对自家亲戚知道的也不多。
魏年第二天抽个时间悄悄问的他爹,魏老太爷道,“阿萱娘家啊,就是她二叔二婶了。
他们那为人,你也知道,阿萱不愿意多来往,也就算了。”
实在是陈二叔陈二婶提不起来,不然魏家在乡下招这许多人做工,用谁不是用呢。
那夫妻俩估计还怕陈萱找他俩要田地,再不肯来北京城了。
魏年给他爹续上茶水,“她舅家也没人了吗?”
“这倒是不清楚。”
魏老太爷想了想,“当初他们非要陈萱她娘改嫁,两家撕破了脸,听说不大来往的。”
魏年吓一跳,“啥?爸爸,我媳妇她娘不是死了吗?”
“陈家那么说,我听你何老叔说,不是死了,是出门子走了。”
魏老太爷问二儿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没事儿,就是遇着一位南京高官的夫人,待我媳妇特别好,多奇怪,我都以为是我媳妇失散多年的亲戚。”
魏年道。
魏老太爷,“不可能的。
就是阿萱亲娘还活着,也就是三乡五里的寻个婆家,南京那老远的地界儿,绝不可能。
还什么高官夫人,你想哪儿去了,兴许是你媳妇投人家夫人太太的眼缘儿吧。”
“也是。”
魏年就没再多问,心底越发认定闻夫人肯定是与他媳妇有一种极亲密的关系。
不然,不可能待他媳妇这么好。
魏年一向机伶,他没找闻夫人打听,直接找到智商不够的闻雅英喝咖啡。
闻雅英见着魏年就是一顿夹枪带棒,“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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