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掌打在那衙役的脸上,骂道:“混账!
你不会说老爷身体不适,不会见任何人吗?”
衙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连连点头道:“是!
是!”
边说边急急忙忙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碰”
地一下,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却犹如撞到墙壁上一般被反弹了回来,一跤跌倒在地。
随听一个揶揄的声音道:“皮大人带病办案,实在令人佩服啊。”
“剥皮猴”
皮木抬头一看,铁塔般的杨守备正站在门口,一双寒电般的目光冷盯着他,不由尴尬地说:“啊,杨大人光临,本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杨守备锐利的眼光环扫室内一圈,疑惑地说:“皮大人,你这是……”
“剥皮猴”
皮木慌乱地掩饰道:“这……这是一名江洋大盗,对所犯罪行坚不吐实,本府只得给他尝点厉害。”
杨守备双目紧逼着“剥皮猴”
皮木,说:“皮大人办案怎会在这儿?这究竟是公堂还是私宅卧室?”
“剥皮猴”
皮木“呐呐”
地道:“这……这……”
杨守备沉声道:“皮大人,私设刑堂,王法不容呀!”
“剥皮猴”
皮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道:“杨大人,你带你的兵,我管我的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你以为本府真的怕你吗?”
杨守备仍低沉地说:“皮大人,虽说你是高大人的人,但如此草菅人命,你就不怕激起民变吗?一旦激起民变,恐怕你也担待不起吧。”
说完转对尚抓着钮清的四名差役沉喝道:“还不放人!”
“剥皮猴”
皮木气得全身抖,尖叫道:“杨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实话告诉你,此人乃高大人亲点的要犯,有本事你向高大人说去。”
杨守备——杨锋冷冷地说:“你不要拿高大人来压人,杨某一生只认一个‘理’字。
若此人果真有罪,你皮大人应该大开公堂公开审理,岂能在内宅滥用私刑?此人我先带走,若证明确实有罪,我负责亲手把他交还给你。”
边说边往四名差役逼去。
四名差役早被吓得呆愣在那儿不知所措,一见杨锋满脸怒色地逼来,均不由自主地向两旁退开。
杨锋亲手解开钮清身上的镣铐,四名差役在他的神威逼视下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敢阻拦。
刚取下镣铐,突听“嗒”
地一声,从钮清被撕裂了的衣衫内掉下一个精致的锦囊。
杨锋乍见锦囊,心中一怔,忙弯腰拾起,打开一看,不由神色大变,惊问道:“公子,这玉佩……是怎么得来的?可向为公子所持有?”
钮清自杨锋到来后,眼看事态似有转机,激怒的心情即渐渐平静下来。
见杨锋义正词严地怒斥皮木,心中畅快已及,尤其是杨锋那股不畏权势、刚直不阿的凛然正气,令钮清敬佩有加。
待见杨锋向他垂询,忙躬身答道:“回大人,此玉佩正是小民义兄赠予小民之物。”
杨锋肃然问道:“敢问公子义兄高姓大名?何方人氏?”
“小民义兄名叫冯立,乃京师人氏。
不知大人可否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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