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谋说道:“南湖航那边的货能准时到吗?”
助理:“可以的,还能再提前三天。”
“那就没问题了。”
——乐康复健疗养院——
安乐本来每一天都在做复健期盼着终有一天能够重新站起来,站上最闪亮的舞台,成为舞台上唯一的c位。
那个世界上跟他一模一样的家伙已经锒铛入狱,现在只有他安乐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从进入疗养院之后,某天开始,安乐本来还有知觉的双腿突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明明前几天太还能用差不多恢复的双手支撑着双杠,在康复人员的陪同下磕磕绊绊的走完一截路。
结果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他的双手无力抬起,双腿更是毫无知觉,甚至萎缩。
遭受打击的安乐不信邪,一次一次的摔倒在地,身上磕碰的青紫猩红,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了。
于是,他性情大变,每天不是绝食就是砸东西打人。
他虽然无力,却也总是有办法折磨人的。
护工受了无妄之灾,当然会在诸多忍让之后,下了狠手。
如果安乐吃饭的时候不听话往外喷饭,那么护工就会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然后朝着饭菜里面啐上一口:“呸!
不吃饿死你!”
这时候的安乐就会气的“呜呜唔”
直叫唤,然后护工就会好心情的将啐了痰的饭菜塞进他的嘴里。
逼着他吃下去。
哦,如果安乐想要告状怎么办?
那也挺简单的。
安乐的家人从将他送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他。
所以,只要在院长例行检查的时候,往安乐的水里面下一点儿安眠药,安乐就会闭口不谈了。
这个时候,护工就会跟院长说:“这个病人他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了,难伺候得很。”
院长也会体谅护工:“这些病人都很难带,辛苦了。”
路时安与安思谋到的时候,因为没有提前通知,所以还没有进行预约。
在家人来看望病人的时候,都会让护工将病人好好的收拾梳洗一番,然后再推出来与家人汇合。
此时的安乐,呆呆傻傻的坐在沾染了屎尿的轮椅上。
蓝白条的病号服上面一片片黄澄澄的不知名物体,他的身上散着阵阵尿骚味与屎臭味儿。
身体瘫痪的人是根本不能自主控制排便的。
因为护工的越来越不尽心,安乐的头乱糟糟的就跟外面捡垃圾的流浪汉一样,脸上黑乎乎的黏着不知道是食物还是什么的奇怪物体……
“真是晦气!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
护工手里抱着一个尿盆接了一点开水。
他直接用平时给安乐擦屁股的毛巾,十分嫌弃的带上胶皮手套,然后拧了半干,一把糊在安乐的脸上。
“唔唔唔……”
滚烫的毛巾蒸腾着安乐那张没有经历过风霜的嫩脸,烫的本来还处于呆愣状态的他,不停的叫唤,扭着头拒绝着被暴力擦拭。
护工是个四十岁的男人。
他本来就是因为当护工工资高才来的,耐性什么的他没有,能进来全凭他跟领导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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