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
“哇!”
郝瑟举手欢呼,又瞪着死鱼眼问道,“赚了多少?!”
文京墨扯了扯嘴角:“三文钱!”
“诶?!”
郝瑟大惊,一把抢过账册,一阵乱翻,“不可能,老子这个月明明接了十桩委托,件件都报酬丰厚!
怎么可能才赚了三文钱?!”
尸天清皱眉:“是不是算错了?”
“算错?”
文京墨眯眼,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总共就这么几文钱,我怎么可能算错?!”
“这个这个,帮李大妈洗衣服,老子明明收了两筐萝卜!”
郝瑟指着账册喊道。
“郝兄莫不是忘了,你说要促进什么邻里关系,就给街坊邻居每家都送了五斤萝卜,最后两家不够斤两,还自己掏钱去市集买了两斤添上的!”
文京墨冷声道。
“额——”
郝瑟挠了挠脑袋,又指着另一项,“那这个,帮吕大伯家搬家,咱们可收了十文钱呢!”
“郝兄不是又花了十五文钱给吕大爷家买了一个花瓶,说是要给吕大爷暖房吗?”
文京墨端起茶盏。
“诶……”
郝瑟抓了抓脸皮,“那还有这个,文书生你帮周大娘给他儿子写信,让他回来参加周小姐下个月的婚礼……这可赚了、赚了……额……”
“售后服务,免费项目……这可是郝兄你自己说的!”
文京墨啪一下放下茶碗。
尸天清轻咳一声,低头喝茶。
郝瑟一缩脖子,默默把账册送了回去,干笑两声:
“哈哈,早知道还不如和顾桑嫂一起住到去周大娘家帮周小姐绣嫁妆呢,那可是二两银子的高价啊……”
“你们两个会绣花吗?!”
文京墨瞥眼。
郝瑟缩脖抓头发。
尸天清闷头喝水。
文京墨食指扶额,吸了口气:“郝兄,若是再这般下去,不消半月,咱们三人都要‘身伫南山颠,满胸踌躇志,却空怀悲壮’了!”
“哈?”
郝瑟狂挠脑袋,“啥子意思?”
“喝西北风……”
尸天清一旁注解。
“哦,好诗好诗!”
郝瑟立即呱唧呱唧鼓掌,可却在文京墨的阴冷目光中,慢慢缩了起来。
尸天清瞄了二人一眼,嘴角悄然勾起。
文京墨深吸一口气,喝茶定了定神,又道:“郝兄,你可还记得顾桑嫂临去周家之前曾嘱咐过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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