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镇国公还真有点怕林鹤一开口就说西郊大营的大事儿,好在,林鹤一直未有开口。
表现的甚是自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不知道他日后是可以接下西郊大营的事儿的。
有时候,不怕人笨,最怕的是人聪明过头而不自知,这林鹤来,是个聪明人且知道分寸。
如此,日后多来往一二也是应当的。
总归,只要林鹤跟定宁长公主成亲,就已然是摄政王一系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他们镇国公也早就摄政王眼里的肉中刺了,迟早是要被拔掉的。
处在他们镇国公府这种地位,以他们如今的处境,就算是想要退下,也是退不了的。
他们跟摄政王那是迟早要图穷匕见的对上的,结果只能是你死我活,没有第二种。
因此,不管是论亲疏远近,还是保命立场,镇国公府跟林鹤可谓是天然的同气连枝。
两方越发的说的融洽,谈论的也越发广了些。
这次林鹤是以晚辈亲戚的姿态登门拜访的,自然的,镇国公等人也顺理成章的问了
一些林鹤的家事。
林鹤的家世非常简单,其实,镇国公等人早就打听清楚了,今天不过就是走过场问一遍而已。
家事的过场走完,林鹤既然是以科举出仕,自然的就说到了科举上面了。
镇国公府累世公清,学识自然不凡,考起林鹤来也是不含糊,林鹤表现的也甚是游刃有余,有理有据。
几人渐渐的说到了这次殿试的策论上来。
林鹤这个探花郎的策论自然是会公示的,镇国公等人也着重从这方面说了起来。
对于自己的策论,林鹤自然是熟知的,答起来也甚是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之处却是少了策论中的夸夸其谈,多了经世之治的实在之处,对此,镇国公仿似不经意的道“林公子这次答来跟殿试中写的文章却是多有不一样之处这是为何”
林鹤赶紧答道“文章是做给别人的,的人太多,有些锋芒之处自然不好表露人前的,不过,今日跟前辈们说来自然不必有这些顾虑的。”
当然不能有顾虑,自己今日登门,说是拜访,实则也是一场面试。
这关乎着日后他们的联合走向,不能不表露锋芒,展示自己。
对林鹤的答复,镇国公捋着胡子悟了一声,又道“我观你的观点多有新颖之处,好些个仿佛少有到。
林公子可另有师从之人”
这点,不光镇国公感兴趣,就是雷毅都很感兴趣,观林鹤说话也好,还是做文章也好,时不时的拿出的观点甚是惊人。
但观林鹤的老师,他们也是知道的,最开始是个疯秀才,学识有限,过后是秦焕,勉强再加上一个韩解世,这些人他们可是熟悉的很的,都是曾是朝中的名人,镇国公他们对这些人的学识也是多有了解的,秦焕等人确实才学过人,可观他们过往的论调,是不大可能教出林鹤这等想法新颖甚至有些离经叛道之人的。
那么,教出林鹤的人想必是另有其人的,就是不知究竟是何人
林鹤愣了下,这个问题有点意外。
他的想法之所以在人来跟这时代多有不同,实乃是因为他接触了现代文明,他在现代学过的知识不敢说浩如烟海,但跟时下相比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天上地下之别的,将这些知识运用一番,自然就
是不同的。
这话林鹤自然不能说的,林鹤想了想,答道“其实,此事说来可以说是有,也可以说是没有。”
林鹤如此表现,让镇国公等人既意外又好像是意料之中。
“哦,此话怎讲”
林鹤答道“学生接下来的话,恐怕跟夫子的子不语怪力乱神相悖了。
也许,我是天生自带的每每我有什么疑难之处,冥冥之中自有人引导一般。”
林鹤这回答可是新鲜的很,不过,却是让镇国公不敢小觑这个回答,从他们得来的情报来,这林鹤说不得还真是有天佑这点奇迹,从病得要死到突然进学读、得财,如要论起来,还真是有神迹庇佑。
有神迹镇国公跟雷毅对视一眼。
有神迹好哇,天命所在。
也许,这就是他们镇国公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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