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年前冬闲到现在,压根就没来过信。”
“那你爹娘肯定也知道了?”
“我爹娘整天忙,过年前我寻思,别叫他们年都过不好,就给含糊过去了。”
肖秀玲顿了顿,“其实不管他那边咋样,他回来不现实,现在还指不定过得多风光多舒坦呢,也不提接我们过去,我心里早就有数了。
可是有数有啥用,我带着杨杨嫁给别人?他这么小,我给他找个后爹,到别人家日子能好过吗。
我这么长时间一直装糊涂,还不是怕我爹娘伤心着急,逼我改嫁。”
“我觉得,你给他去封信吧,跟他说清楚,怎么回事有一句准话。
说句难听的,他那边有人了你都不知道,谁知道咋回事啊。
不管你俩怎么样,分就分吧,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要分让他把小孩的抚养费按时付。
横竖他家也不是普通人,该要的钱你就多要。”
肖秀玲低头半天没说话,江满也就不再多说了,有些事真不是别人能明白的。
她感觉肖秀玲分明对陆安平感情很深,还在等着他吧,哪怕等一个让她死心的结果。
说这话过了有一个多月,隔壁院子的榆钱树上,榆钱儿都长出来了,江满一时兴致想吃榆钱饭,就趁着畅畅睡觉,用竹竿绑上钩子,仗着反正没人,翻墙过去钩榆钱。
所以一听见有人拍门喊她,江满赶紧答应一声,丢掉竹竿翻墙回去。
“三嫂子,是我。”
肖余粮喊了两声推开大门,只见江满撑着墙头跳下来,动作干脆利落,还挺帅气,肖余粮顿时有点愣神。
“余粮啊。”
江满松了一口气,笑笑,“我钩点儿榆钱呢,回头跟你姐说,晚上我做榆钱饼,叫她领杨杨来吃。”
她没事人似的拍拍手,“啥事啊,是不是你姐有事叫我?”
“不是,三嫂。”
肖余粮回过神来,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三嫂,是我找你,我找你有事儿,我姐不知道。”
江满有些意外,进屋拿了个板凳放在刚长出嫩绿叶片的梧桐树下“坐下说。”
肖余粮坐下后,两手放在两边抓着板凳,神情有些忐忑。
江满洗了下手,就坐在对面,笑着问“咋啦,啥事找我,还没叫你姐知道?”
“三嫂,我知道你跟我姐要好,我姐她兴许能听你的。”
肖余粮犹豫了一下,“嗯,就是……就是我想让叫你帮着劝劝我姐,她该嫁人嫁人吧。”
江满愣了下,她还真没想到肖余粮是要说这个,想了想问道“咋了,咋突然说这个事了?你姐前阵子还跟我说呢,说她担心自己带个孩子住在娘家,怕拖累你了影响你找对象,心疼你。”
“三嫂,这是啥话呀,我不是怕影响我啥的。”
肖余粮十九岁的毛头小伙子,顿时有些急,脸都有点涨红了,“三嫂,那是我姐,我情愿她在娘家,我养她一辈子,可是我看……我姐夫,陆安平怕是坏了良心,不回来了,他都有几个月没给我姐来信了,我爹娘怕我姐伤心难过,都装作没留意,都不敢问她。
他一走两年了,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我姐等他啥呀,我姐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
“你家叔和婶子也是这么想的?”
江满沉吟一下,“这些话,其实你们可以跟你姐说呀,你姐这个人不是死心眼,没那么弱。
不过路怎么走也得看她自己的想法。”
肖余粮道“我姐她不想说,她还拿我当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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