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晚安。”
“晚安。”
苗春燕多多少少有些后悔,放着家里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不睡,非得露宿在缺氧寒冷的高原山脊上,不是找罪受吗。
寒风吹打着帐篷,发出“嘭嘭嘭”
的声响,睡袋里冰凉冰凉的,身子底下,硬邦邦的碎石子硌得腰腿生疼,呼出的气体都快结成冰了。
到了凌晨两点,风刮得更猛烈了,帐篷被风吹得剧烈摇摆,好像快要被刮飞了。
一会儿,苗春燕听到周玉湖出来了,接着是铁锤敲击铁钉的声音,他在用锤子加固帐篷。
“帐篷没事吧?”
苗春燕问。
“没事,你放心睡吧。”
周玉湖回答。
“李大哥还没回来吗?”
“没回来,他带帐篷了,风这么大,我去看看他,不行让他回来吧。”
“你注意安全,别迷路了。”
“春燕,你把强光手电打开,照着帐篷,我看到你的帐篷就回来了。”
“玉湖,你还是别去了,外面不会有狼吧?”
“没有狼,除了风雪,什么也没有。”
“那你快去快回,我给你照着亮。”
手电光打在橘黄色帐篷上,帐篷就像一个巨大的椭圆形信号灯,在黑惨惨的高原山脊上耀眼夺目。
苗春燕举着手电筒,就像举着一只火把,生怕一阵风将火把熄灭,这是生命之灯、信心之灯、希望之灯。
这样比喻并不夸张,曾经有野外探险队员大白天上厕所,突然遇上沙尘暴,上完厕所找不到营地,越走越远,结果迷路渴死在荒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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