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
甲板上的人手的确较少,可康熙从方才胤禛的话语及那厮杀的声响听出下方才是最为紧要的,把大部分的人手都派到下面去。
他自是铤而走险,可未尝不是最好的方法。
人少,便偶尔有那么一两招攻击突破了防线,只见康熙敏锐地用折扇一档,顺着刀尖一甩,便把那人的刀给卷走了,然后此人便被胤禛一剑砍倒,鲜血溅落了一地。
温凉抿唇,康熙不动,是因为他地位特殊,真正算下来的弱鸡只有他一人。
哪怕是朱宝,此刻也带着人在船舱那处与人搏斗。
温凉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距离胤禛最近,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也顺势被包围在了最里面,此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见他安静地站在康熙身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惧是畏,康熙侧身粗粗一望,一时间竟是看不出此人的神情。
“你是老四的幕僚?”
康熙甩开了折扇,在这厮杀中平静发问。
温凉拱手,“是的。”
话音刚落,余音犹在,温凉猛地上前拉开康熙,两人滚落在地避开了射杀而来的箭矢。
最顶上竟然还站着两个弓箭手。
胤褆眯眼一望,把身边的人砍倒在地,拎着刀身猛地踏柱而起,三两下翻身而上,跃到船顶,他本来便是武艺出众,这两下如履平地,一下子便与两个弓箭手近身。
弓箭手以远攻为长,猝不及防被人近身便只得落了个死字。
胤褆麻溜儿地把人处理完后,利落地从船舱扑下,混入人群中。
随着时间推移,这场说是战事还算不上说是战斗又嫌弃太小的事情开始走向尾声。
出其不意的举动着实打击到了这画舫上下的人,直截了当地把他们的计划直接扼杀到了摇篮中,若不是胤禛强硬要求,等到画舫行驶到了湖心亭时,画舫的人便会开始行事,水底下的蛙人也会出其不意地出现,直接把这画舫的客人直接绞杀!
整件事情真正落下序幕,便是最后一个画舫之人被抓住的时候,康熙站在血迹斑斑的甲板上,忽而叹息,看着不远处站立警惕的胤禛,“若不是老四谨慎,此事便是落到了实处,也不定是如何。
是朕疏忽了。”
康熙在私底下很少自称为朕,每当他如此自称时,便意味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人不只是他们父亲,更是大清的帝皇。
只是这一次康熙用着疲怠却宽慰的语气说着这话,却是让胤禛有些许不自在。
胤禛还剑入鞘,欠身道,“皇阿玛,此事来得蹊跷,定不能轻饶。”
康熙赞许地点点头,而后看着环绕在身边的皇子们,宽和地说道,“你们几个都是朕的好儿子,此次若不是你等通力合作,此事当不能如此顺利结束。
朕很欣慰。”
胤褆擦着脸上的血迹,沉厚的声音响起,“皇阿玛这说的是什么话,保护皇阿玛本就是我等该做的事情。”
胤礽儒雅的模样此时有点散乱,他随意地把发辫甩到身后,看着身上带着凌乱刀痕的胤褆嘲笑道,“此事是我等的本分,不若大哥眼下或许该去换身衣服了。”
众人的视线落在胤褆的衣服上,只见胤褆身上衣物或大或小好几个豁口,最大的一道是从胸部往下,径直到了腰间,虽有着些许红痕,不过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势,只是看着那模样的确是衣不遮体,站在船面上那碎布果真是迎风飘扬。
胤褆是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过的,看着身上的模样满不在乎地笑道,“不过是些小伤口,并不碍事。”
又不是真的裸体,胤褆显得坦荡荡。
康熙的御前侍卫长从船底上来,同样也是浑身浴血,且身上带着多处伤势,好在都不是致命伤,此时还不断有侍从入水检查水下的情况,不放走任何一人。
“皇上——”
此人利落跪下,“第三层潜藏约莫八十人数,蛙人计有二十人数。”
康熙蹙眉,看着侍卫长言道,“看这招式,是庄稼把式还是野路子?”
侍卫长叩头,“这些人皆是熟悉水性,尤其蛙人特别难缠,一旦入水便几乎是无可制胜。
这等人物,该是异常熟悉水性方能做到。
奴才推断,该是海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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