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力出众,很快便想起半年前曾有过的一面之缘。
可最要紧的是,这两次,胤禩都有着面熟的感觉,难道他以前见过这人?
温凉不知胤禩是什么时候盯上他的,却也把胤禩的想法猜测得七七八八,他的行踪该是从茶肆那里便被泄露出去的。
这一路上,温凉确定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唯有茶肆那处尚有可能。
白莲教……能够知道他和白莲教的关系,便只有可能是当天逮捕白莲教众时的那些人。
太子的人、胤禛的人、皇宫的人……还有,大阿哥!
温凉知道胤禩是如何得知他的存在了。
以胤禩如今的能力,不可能指挥得动城防巡逻的人,然胤褆却可以。
若是那天晚上太子入宫及逮捕的动静惊扰了大阿哥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胤禩的养母是惠妃,他和胤褆关系良好,他若是想在胤褆手底下安插人便容易多了。
那天晚上太子没注意到他,大阿哥没注意到他,却是被胤禩注意到了!
可注意到了又如何?
温凉目不斜视,慢悠悠地往前面走着,他们买了不少书籍,因为数量众多,温凉让朱宝雇了马车,然他自个却还是走着路。
身后朱宝憋憋屈屈地驾着马车,那速度堪比乌龟爬。
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能接受一个与其他人接触过密的幕僚,更何况是本就天性多疑的人。
温凉知道胤禛心里对他还是存在着怀疑,若他与旁的阿哥只有一次两次接触便罢了,若是时常这般,胤禛未尝不会心生疑惑。
这点温凉心内清楚。
如他现在出门,暗地里也是跟着贝勒府的人。
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只是胤禩此举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若不是为胤褆谋划,便是为己身谋划。
胤禩性格狡诈,胤禛都有意皇位,更何况是他?
……是了,温凉在心中默念,他怕是犯了经验教条主义的错误,现代十七八岁还是未成年,可这古代……十七八都能撑起一个家族了。
“少爷,少爷?”
朱宝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条路他们都绕着走了仨回了,难不成下午格格便打算绕着这条路走个不停?
温凉不答,这人却是开始朝贝勒府而去。
回到府上,温凉第一件事便是把这些书分门别类地归置好,然后坐下来悉心练字,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也不曾从书桌面前走开。
绿意帮着温凉送茶水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两眼,这桌上的东西从最开始的单纯练字,到了后头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她一眼扫过去也看不到什么。
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朱宝拉住绿意的袖子扯到了院子里,小心地说道,“绿意,格格现在在做什么?”
“写了一下午东西了,现在也没动静。
而且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格格现在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下,当真是稀奇。”
他们格格对女装的喜好已经到了无人能出其右的地步,这回来的来居然没第一时间换完衣服,绿意的确有点不解。
朱宝挠挠头发,有点头疼了。
那今晚惯例的回报,该怎么说的?这朱宝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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