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涣的心一下子揪紧了,“那他现在呢”
“还在睡呢。”
保姆说,“如果您不忙,还是回来一趟吧,不然他醒了不到您又得伤心了。”
萧棋长到这么大,基本是萧涣一个人带大的。
目前的工作也不忙,萧涣每天都按时回家,陪儿子吃饭,讲故事给他听,最后和他一起睡觉。
昨天晚上是萧棋来到这个城市后第一次没有爸爸的陪伴,即使他是个很乖很乖的孩子,也会哭闹着找爸爸。
萧涣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但一想到儿子,他还是挣扎地爬了起来,颤抖着手给自己穿上衣服。
他好不容易挪到门口,陆云蔚回来了。
男人一手端着水,一手拿着药,微微皱眉,“你要去哪”
萧涣低着头,“回家。”
陆云蔚只道“先吃药。”
吃药了就可以回家了吗萧涣这么想着,接过了陆云蔚递来的水和药。
陆云蔚上下打量着他,笑了笑,“没想到你今天还能起床。”
萧涣把水放在一旁,小声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烧成这个样子还要回家,是这里有什么,还是家里有什么。”
萧涣脸色微变。
这里有陆云蔚,家里有他们的儿子。
到萧涣的反应,陆云蔚眯起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微妙的怒意“等烧退了再回去。”
“不、不行,”
萧涣惨白着一张脸说,“我必须马上回去。”
陆云蔚脸上最后一点温柔收了个干净,“你就这么不想待在这里”
萧涣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退烧了再回去,”
陆云蔚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说第三次。”
萧涣被迫趟回了床上,在退烧药的作用下,他很快又有了睡意。
他开始冒汗,心里又惦记着萧棋,整个人处在半睡半醒之间。
恍惚中,有人掀开他的被子,上了床,把他抱进怀里。
那个人身上带着凉意,萧涣犹如在沙漠奔命的人发现了绿洲一般,主动贴了上去。
他又闻到了熟悉的红茶味,清甜,还带着淡淡的松烟香,闻上去人畜无害,然而一旦接触久了,就如同上瘾了一般,即便脱皮去骨都未必能戒掉。
陆云蔚把萧涣搂进怀里。
快三十岁的男人,和婴儿一般蜷缩着。
陆云蔚轻轻地抚摸着他微红的脸颊。
阿涣的皮肤不再像当年那样白皙细腻,但手感依旧很好;因为长期戴着眼镜,鼻梁上有两点微红。
他低头在萧涣嘴角印下一吻,“这些年,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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