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离。”
殷嬷嬷声音微沉,“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算是你不能接受,可秀蕊也已经死了。”
听到殷嬷嬷的话,陆长离整个人才猛地僵硬下来,耳边一片嗡鸣之声,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殷嬷嬷看出她此时不对劲,于是又忍不住担忧地唤了一声,“长离?”
陆长离唇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在启唇的一刹那,一口鲜血却猛然喷了出来,殷红的鲜血洒落了一地。
随即,陆长离再也没有了意识,直接倒了下去。
“长离?!”
翌日,殷嬷嬷神情疲惫的看着面前身穿着医官服饰的中年男人,担忧的问道:“长离的事情……劳烦张太医了。”
“殷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
张太医摆了摆手说道:“殷嬷嬷与家父是旧相识,曾有过命的交情,家父虽已致仕,但是殷嬷嬷与我张家的交情还是在的。”
听到张太医的这一番话,殷嬷嬷脸上的表情才勉强缓和了些许。
宫里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更何况是让堂堂太医院的太医去给一个绣女诊治。
现在张太医这样说,就是并没有要她这个人情的意思。
殷嬷嬷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那……不知长离如何了?我听过民间有说法,少年吐血,年月不保,便是纵然命长,往后身体怕也是不好了。”
“嬷嬷放心。”
张太医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姑娘吐血并非伤病,而是哀极怒极,一时气血攻心所致,对身体并无害处,只心中之事郁结于心,才是对身体大有损耗之事,还望殷嬷嬷好好开导才是。”
张太医是聪明人,并没有过问陆长离与殷嬷嬷的关系,也没有过问陆长离是为了合适才会吐血昏迷,只是诊断了一番,又开了一张药方便走了。
陆长离一连发了几天高烧,整个人都烧的迷迷糊糊的。
在梦里,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大哥的身影。
“大哥?”
陆长离整个人的神情都透着一种惊慌,她想要像从前小时候那样扑进大哥的怀里,但是却又不敢触碰,只一双泪眼朦朦胧胧的看着,“大哥……你回来了?”
陆长宁的面容依旧还是犹如旧时那般温和,虽是出身商贾之家,但是却有着不输于京城世家公子的气度。
他浅笑着看着陆长离,轻声唤道:“梢儿。”
无比熟悉的两个字,却让陆长离瞬间泪如泉涌。
她自幼丧母,父亲又薄情寡义,后院的女人娶了一个又一个,只有大哥,如兄如父的护着她,教她识字念书、知礼识仪。
梢儿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是大哥对她的期望,希望她像一棵树上最顶端的那支树梢一样,最先被风吹过、被阳光照耀……
“大哥……大哥我该怎么办啊?”
往日里在人前强势又刁钻的少女,终于露出了脆弱的像个孩子般的一面。
陆长宁微微一笑,而后对陆长离说道:“遵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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