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舍的看了一眼桶里的鱼,以前她都是这么做的,只要找点茬,再不然就哭闹一下,那些人怕影响生意,一般都会送她一些,拿了东西她自然会走的。
今天她看见摆摊的不过是两个奶娃娃,以为很容易就可以达成目标了,谁知说了这么多那孩子还是不松口,只好哭闹了……哪知他竟然会叫衙役来……
她哪里知道不是司马孚硬气,而是他根本就不懂!
他要是早知道恐怕早就给她了,也算无夜歪打正着,为他们的以后免去了一个大麻烦!
见闹事的走了,大家也都纷纷地散了,而有的在看热闹的时候也看上了这里的鱼的就留下来买鱼。
司马孚从布袋里抓了一把钱,暗暗地数了五十文,偷偷地递到了衙役的手里道:“今天真是多谢官爷了,要不是官爷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衙役笑得更亲切了,“不用客气,这一片都归我管,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司马孚就笑道:“那就多谢官爷了!”
送走了衙役,司马孚才开始卖鱼,托那位老太太的福,周围围的人挺多,大家看这里的鱼活蹦乱跳的,都觉得新鲜,所以等人完全散了以后半桶鱼也就卖完了,看着还剩下的一桶鱼,又看了看稀稀落落地人,觉得今天怕是很难卖完了。
司马孚就在旁边的摊在上买了一些菜,豆腐之类的。
这几天都是吃炖鱼,虽然炖鱼也很好吃,但不吃其他的也不行,无夜都还小,什么东西都要吃一些。
司马孚将东西收拾好放进其中的一个木桶里,无夜就跑过去看,司马孚就侧了一下身子,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挡住,从无夜的衣服内袋里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装在另一个袋子里放在了买来的菜中间。
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小孩靠在一起说话,然后魏延给无夜整衣裳。
司马孚守着摊子,眼见就要到申正了,看着剩下的一桶鱼暗暗心急,知道是自己拿多了,看来以后不能一次性拿这么多的鱼了,司马孚在心里暗暗计算着,就见一双青布鞋停在自己前面,心下一喜,站起来道:“客官是要买鱼吗?”
来人有些倨傲,轻轻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司马孚也不介意,引着他看木桶里的鱼。
来人看着木桶里鲜活的鱼微诧,“这鱼是野生的?”
“不是,是家父在家池塘里放养的。”
“哦?看着挺鲜活的,多少钱一斤哪?”
“和大家的一样,二十文一斤。”
来人微微皱了皱眉,道:“我是钱府的管事。”
说完居高临下地看着司马孚。
司马孚不知所以,无夜暗暗翻了白眼,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来人见司马孚一副不懂的样子,感觉一口气直冒胸口,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知道对方太小没听懂,但他总不能说他是钱府的管事,所以你这鱼我征收了吧!
司马孚虽然不懂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买卖东西不过是讨价还价,所以就斟酌道:“要是管事买得多的话,我可以便宜些。”
“哦,便宜多少?”
“您要是要多的话就十八文一斤吧。”
来人嘴角抽了抽,这叫便宜?想走,但整条街就只剩下这一家卖鱼的了,里面的小姐又指定了今天要吃鱼,要是买不回去大管事还不得拔了我的皮。
咬咬牙就道:“你要是十五文给我,我就买十条。”
司马孚打着揖道:“十五文太少了,您再加点,这鱼平时我都是卖二十文的,这样吧,我们都各退一步,十七文怎么样?”
来人摇了摇头,作势就要走,以为司马孚一定会拦着他,哪知他都走了五步了司马孚还是不做声,司马孚的情绪正低落着呢,十七文已经够少的了,要不是看商人快来了,他才不舍得十七文卖出去呢,一下子就少了那么多钱,要是卖柴火,还不知道要卖多少呢?
来人又走了五步见对方只低着头,根本就没有拦他的意思,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地,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识趣的人,只好自己回转过来。
无夜一直看着那管事,见他这样做作,憋笑得肚子都疼了。
最后那管事以十七文一斤的价钱买了十条鱼去,看着剩下来的五条鱼司马孚心里松了松,这五条鱼就是自家吃或送给商人也不要紧了。
三人没等到申正就看见商人远远驾着车过来了,无夜心里松了一口气,有商人在应该更安全些!
今天他们兄妹三人实在是太惹眼了!
商人见还剩下五条鱼,就道:“要不再等等吧!”
司马孚摇了摇头,“都这时候了,想来也不会有人再出来买鱼了,这五条就拿回去吃吧。”
商人看了看天也就点头了,两人合力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车,旁边的卖豆腐的就问无夜:“小妹妹,他是你们什么人啊?”
老年女人咧着嘴笑道:“爹爹!”
();() 卖豆腐的暗自嘀咕,就是说嘛,哪家这么放心让孩子来卖这么多的鱼,原来爹爹在城里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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