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周弥生也没在意。
他静静地抽着烟,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倒映着她的身影,肩膀抖动,伤心的不行。
他挺讨厌这个女人的,但是这个时候更厌恶自己。
居然因为她的这么几滴眼泪而仿佛被揪心的自己。
他恍惚间想起他所认识的她,美丽、冷恶,高高在上眼底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凡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要不择手段的弄到手。
一旦是自己不喜欢的,哪怕弃之敝履都不会看一眼。
那个时候的她,喻郗白别说和她同桌吃饭了,可能连给她擦鞋子都不配。
他一下子就没了心情,面无表情地转了身,“徐林在外面等你,他担心你,他会送你回去的。”
就在他要进门之前,身后响起女人已经低软了下去的声音,“周先生,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合同?”
男人顿住脚步,转过身,取下唇间的烟,冷漠地开口,
“公司不是慈善,不需要品行不端的艺人,你还不值得公司保你。”
她咬着唇,缓慢开口,“我的品行哪里不端了。”
男人也没正面回复,而是说道,“封时蕴都能送你几千万的簪,这区区一千万的违约金应该也不算什么。”
林南烟,“……”
为什么周弥生一心认定她和封时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她解释,“周先生,那枚簪是我的朋友送给我的,和封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就是你钓男人的手段吗?以朋友的名义相处,不给他们一个名分,却让他们为了你赴汤蹈火的?”
她觉得周弥生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小声辩解,“周先生,我什么时候钓着别的男人了?”
她觉得自己要比窦娥还要冤。
男人吐了一口烟,“你敢说喻郗白不是你钓着的男人?只可惜,他并不敢在我的面前放肆,如果今天换成是封时蕴,他肯定不会就这么默默地离开。”
就算不能把她带走,怎么也得把他这别墅给砸了。
林南烟离他离地近,这烟雾全都飘到了她的鼻腔里面,她怀疑是他恶劣的故意这么做的。
呛了几声,男人还是掐灭了烟蒂。
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周弥生这么是为了他。
她唯一清楚的是,按照周弥生这么小心眼的心思,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了,她就是真的掏了违约金,之后等着她的还有无尽的麻烦。
方才因为被泼了一盆冷水,衣服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胸前的玫瑰花若隐若现的,她索性解开两颗扣子,半遮半掩的更显得风情。
周弥生眯了眯眼睛,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南烟的动作。
她撅起唇角,颇有几分无辜地看着他,“周先生,我胸前的纹身都有你亲手种下的印记,哪里还会去勾搭别人呢?”
他看着她胸前的纹身,沾了水的缘故,似乎更加的鲜艳欲滴,男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深沉而又晦暗。
半晌后,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然你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你告诉我,你这跟簪究竟哪里来的?你可别告诉我,这根簪是你买下的。”
她林南烟,不是温南烟。
现在的她应该连拍卖行的门都进不去。
她顿了一下,低下头,“我一个朋友送的。”
男人冷笑了一声,“你的哪个朋友能够买得起这根稀罕货?”
如果是温南烟的身份,估计会有无数的“朋友”
想要送给她,但她是林南烟,不是温南烟。
林南烟和温南烟的过去没有任何的关系。
翎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封时蕴之间的关系,如果她告诉周弥生,这根簪子是叶翎翎送的,势必会刨根问底,追问到封时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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