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
“我一点儿也不胡扯,想听吗?过来!”
“你还是把话烂在肚子里吧!”
曹修文那张脸,她实在是没兴趣看,她扭头就走。
“嘿!
你知道我刚才在前院看见曹二老板把谁送出了门。”
“谁?”
心惊一下。
“你妈!”
“胡扯!
我妈昨晚就走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走的?我可是看得真真的,是曹二老板刚才送你妈走的!”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
你就等着看吧!
今晚她还会来,因为她知道太太今天回不来!”
曹修文阴鸷笑笑,说着大先生双手往后一背,晃着四方步子,“原来如些(此)!
我说什么来着的?没有不偷腥的猫,鲜亮的背后,如此龌龊!
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我和柱儿不认识,我怎能嫁他,我的爹在区上已经把亲退呀,这一回我可要自己找婆家呀……”
别看曹修文平常是个无赖,这几句唱腔,有板有眼,全在调上,歪门斜才。
古铃本来对这事就有怀疑,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如此下作,她一直对她不知道那个人有怀疑,但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有这么一手,那一天,她拧巴得难受,不到九点钟,就困了,九点上床,一觉睡到下半夜,乡村夜的宁静,别的地方花钱都买不到的,真是万籁俱寂,喜欢热闹的鸟儿和同样喜欢聒噪的青蛙也安静起来,如果你走近别人的窗户,那一起一伏的鼾声,会唤起你的睡意,甚至会打两三个哈欠,夜是多么寂静呀,针掉在地上,风吹草动,会捕捉到动静,正是这无价的寂静,难能珍贵的安宁,让多少生命徜徉在梦里,也让许多生命孕育其中,夜和昼一反一正,把人的欲望放下又吊起来,它象吊桥一样,断开与通畅,全在须臾之间,天时、天地和日月,轮番上演,演义出悲欢离合,在这跌宕起伏里,有着轮回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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