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老爷。”
上官菡眉眼一冷,整个人散发出孤高冷傲的气息,“上官是晚辈,按理应该亲自到白家拜访。
可——”
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白浅浅,继续说道,“姑姑当年被祖父逐出族谱,不再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家和白家也没有任何牵扯。
上官此番前来,是带走上官家遗落在外的血脉。
祖父说了,姑姑不是上官家的人,可浅浅是。”
这一开口,就称他“白老爷”
,而非“姑父”
,还口口声声说上官月儿不是上官家的人,这不是摆明了要和白家撇清关系吗?
白长卿紧了紧拳头,面上依旧保持着风度,“贤侄此话差矣,月儿当年不懂事,独自离开蜀中,伤了岳父大人的心,她在世的时候,常常悔恨垂泪。
血浓于水,月儿终究是上官家的人。”
“浅浅是月儿和我的女儿,她身上,不仅流淌着白家的血,也流淌着上官家的血。”
既然流淌着两家的血,那上官家和白家就撇不清。
上官菡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表妹只是我上官家的人。”
“至于白家?”
“离月城的百姓都说,白家有一对天仙般的女儿,一个叫白妖妖,一个叫白娆娆,从来没有人提及,还有一个白浅浅。”
……
“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
白长卿脸色憋得有些发红,“贤侄,你姑姑去得早,浅浅这孩子性子古怪,平时沉默寡言,不善交际,街坊邻居们和她不够熟识,这才忽略了她。”
“那些人信口开河,贤侄万万莫信。”
“贤侄可以去查一查,我们白家所有的家业都在浅浅名下。
当年浅浅出生,我和月儿高兴得不得了,将家业划在了浅浅名下。
这些难道不能够证明我对浅浅的重视?”
白浅浅无语,明明是娘有先见之明,偷偷留下家产,到了白长卿嘴里,竟成了他和娘一起把家业给了她。
刚想辩白几句,耳畔就传来上官菡的声音,“那些家业是上官家的,自然也是浅浅的。
这——,似乎无法证明白老爷对浅浅的父爱。”
“贤侄,你怎么能歪曲我的意思。”
上官菡哪里是来看白浅浅的,分明就是来给白家下马威的。
若是换了其他人,白长卿早已拂袖而去,可他面对的是上官菡,是蜀中的权贵之首,他只得拼命压制怒火,不让这团火燃起来烧起来,“不管你怎么想,浅浅都是我的女儿,我会一直对她好。”
“贤侄,你千里迢迢而来,旅途疲乏,需要休息,今日姑父就不再叨扰。”
“白家,永远是上官月儿的家,我们随时恭候贤侄大驾光临。”
说罢,看向白浅浅,“和爹一起回去,别碍着你大表哥休息。”
白浅浅并未起身,她慢悠悠地品着茶,“爹,我还想和大表哥多呆一会,想听大表哥多给我讲一讲蜀中的人和事,以后到了蜀中,也不会感到特别陌生,你说是不是?”
“你想去蜀中?”
虽然隐约猜到上官家可能会带走白浅浅,但在那些家业尚未到手之前,绝不能放白浅浅离开。
若白浅浅带着房契和地契一走了之,白家将彻底陨落,“浅浅,蜀中山高路远,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白浅浅当然知道白长卿心中的盘算,“爹,我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想去蜀中,而是一定要去。
外祖父特地叮嘱表哥,一定要带我回去。”
一定要走?白长卿愣了愣,“此事非同小可,你回家后到书房一趟,咱们父女两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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