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之最贵者,督军巡阅也,外国又中国之所畏也,然则外国督军,外国巡阅,非世界至高无上之大人欤?土匪乃得而生杀之,则土匪权威,又非世界至高无极者乎?一笑。
说到外国人的样子,虽则很象凛凛乎不可轻犯,然而一听到一个杀字,却也和我们中国人一样的害怕,所以顾克瑶替郭其才一传译,外国人就顿时恐慌起来,立刻便推鲍惠尔起草写信。
想因他是报馆主笔喜欢掉文之故。
同一动笔,平时臧否人物,指摘时政,何等威风,今日又何等丧气。
又经顾克瑶译为华文,大约说道:
被难旅客,除华人外,有属英、美、法、意、墨诸国之侨民四十余人。
全书中,此句最是重要,盖此次劫车,如无西人,则仅一普通劫案耳,政府必不注意,官兵亦必不肯用心追击也。
盖衮衮诸公之斗大眼睛中,惟有外国人乃屹然如山耳,我数百小民之性命,自诸公视之,直细若毫芒,岂足回其一盼哉?警告官兵,弗追击太亟,致不利于被掳者之生命。
郭其才拿了这信,便差了个小喽啰送去,果然有好几小时,不曾攻击。
匪众正在欢喜,不料下午又开起火来。
郭其才依旧来找顾克瑶道:“官兵只停了几小时,不曾攻击,现在为什么又开火了?你快叫外国巡阅再着秘书长写信去,倘官兵仍不停止攻击,我立刻便将所有外国人,全数送到火线上去,让他们尝几颗子弹的滋味,将来外国人死了,这杀外国人的责任,是要官兵负的。”
妙哉郭其才。
单推外人而不及华人,非有爱于华人,而不令吃几颗子弹也,盖官兵目中,初未尝有几百老百姓的性命在意中,土匪知之深,故独挟外国人以自重。
盖政府怕外国人者也,如外国人被戕,必责在役之官兵,在役之官兵畏责,必不敢攻击矣。
顾克瑶依言转达,书备好后,仍由郭其才差匪专送。
顾克瑶见书虽送去,不过暂顾目前,自己不知何日才能回家,心中十分烦闷,因在山边徬徨散步,暂解愁怀。
忽见有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衣履不全,坐在石崖旁边,情致楚楚,十分可怜,禁不住上前问她的姓名。
那女孩见有人问她,便哭起来道:“我姓许,叫许凤宝,我跟我的母亲从上海到天津去,那天强盗把我的母亲抢去,把我丢下,我舍不得母亲,跟强盗到这里来寻我的母亲,又不知道母亲在哪里。”
真是可怜。
一行说,一行哭,十分凄楚,听得的人,都代为流泪。
众人正在安慰她,忽然一个外国人叫做佛利门的,走将过来,因不懂中国话,疑心众人在这里欺哄孩子。
顾克瑶看出他的意思,便把详细情形告诉了他,佛利门点头道:“这孩子可怜得很,我带她到维利亚夫人那里去,暂时住着再说罢。”
说着,便和顾克瑶两人带了许凤宝,同到维利亚夫人那里,给与她衣服鞋履。
那许凤宝年幼心热,见顾克瑶等这般待她,十分感激,便赶着他们很亲热的叫着叔叔,这话按下不提。
却说这天晚上,兵匪又复开火,当时天昏地黑,狂风怒号,不一时,鸡卵一般的雹,纷纷从天上落将下来,打着人,痛不可当,更兼大雨交加,淋得众人如落汤鸡一般,十分苦楚。
郭其才等知道这地不可久居,便带着一众肉票,渡过山顶,奔了十多里路,转入山边一个村庄中躲避。
一面叫老百姓土匪称不做强盗之居民为老百姓。
打酒烧火,煎高粱饼,煮绿豆汤,分给各人充饥。
那饼的质地既糙,味道又坏,十分难吃。
一住两日,都是如此,甚是苦楚。
顾克瑶觅个空,诈作出恭的样子;步出庄门,想乘机脱逃。
刚走了几步,便遇着一中年村妇,忽然转到一个念头,便站住问道:“从这里去可有土匪?”
那妇人向他打量了一番说道:“先生是这次遭难的客人,要想脱逃吗?”
顾克瑶道:“正是呢,你想可得脱身?”
那妇人摇头道:“难难难,我劝先生还是除了这念头罢。
从这里去,哪里没土匪!
你这一去,不但逃不出,倘然遇见凶恶些的土匪,恐怕连性命也没咧。”
山东此时,可称之谓匪世界。
顾克瑶听了这话,十分丧气,只得死了这条心,慢吞吞的踱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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