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即便真是这样,他如今又能有什么辙?
等到从陈夫人的院子里出来,陈衍送苏禧回去,自己却不进屋。
苏禧暗暗猜测着他的心思,脸上笑容温和问:“夫君怎么不一起进去?”
陈衍平平静静看着她:“还有点事情,得出门去一趟。”
苏禧颔首,分外爽快:“好,夫君出门小心些,办完事早点儿回来。”
新婚的第一天,他说要出门,且不说是什么事、什么时候回府,见她这般反应,陈衍直觉有事。
但这不至于使他退缩,因而苏禧进屋后,他仍出府了。
离开汴京足有两个月的时间,陈衍和一帮久未见面的朋友在酒楼吃酒听曲。
众人自知他昨日成亲一事,见他人出现了,不免调侃上两句道不怕府中小娇娘伤心。
陈衍笑容淡淡,不以为意道:“怎至于因此束缚了自己?”
直至入夜,陈衍方才回了府。
听仆人说苏禧一整天都安静,不吵不闹,没有为难人,也没有不高兴,陈衍有些许的诧异。
他走进屋里,见她坐在罗汉床上,正在一面看书册子,一面吃点心。
大约听见动静,陈衍见苏禧回头看自己一眼,而后搁下手里的书,朝他走过来。
她的表情、动作均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而在一刻钟后,陈衍却被绑到了床榻上。
他愕然望向眼前的人,沉声:“姜桃,你想做什么?”
苏禧微微而笑,将先前搁下的书册子往他面前举一举:“试一试。”
错眼一看,隐约瞥见上面“闺房”
、“秘术”
之类的字眼。
陈衍:“……”
作者有话要说: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出自柳永《蝶恋花·凤栖梧》
第111章冉冉孤竹生(八)
明明眼前的人脸上带笑,眼神里透着无辜,陈衍却想起她那次把一个李大壮打得嗷嗷惨叫,莫名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相信自己会怂,他脸上一片冷意。
陈衍冷声对苏禧道:“姜桃,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苏禧口气无辜:“没有啊,难道我们不是昨天才刚刚拜过堂、洞过房?”
陈衍沉默一瞬,说:“那你还不快松开我!”
“我不!”
苏禧迅速回答,又微微弯下腰,凑近陈衍,“我们一起玩不好吗?”
陈衍嘴角抽了一抽:“……你先给我松绑,我才好陪你玩。”
“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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