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趁着乞巧节发了筐豆芽送来讨个兆头,那是南地的七夕老风俗,七夕前发一盆子豆芽儿,用红蓝丝绳扎成一束,是为种生,用以求子。
不料,被夫妻两几口咬没。
屋里的沈浩初和秦婠错愕抬头,看着彼此嘴里咬的半口豆芽。
豆芽嘎嘣脆,沈浩初觉得自己咬断了好多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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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今日没有午歇,带着沈芳华并丫鬟们在屋里玩投针乞巧,又拿花汁染指甲,沈芳润与沈芳善因重孝在身,便没过来。
奉嫂做了好几屉的巧食,秦婠每样挑些送了一大盒过去。
沈浩初自是不参与这些姑娘家的活动,坐在里屋看书,听着屋外头传来的笑声,莺声燕语间秦婠的笑声最是入耳,让他一听就认出,不知不觉也勾起唇角。
难以想象,那一世的自己埋首公务,恨不得将官衙当家,而这一世,他却总想着能快些将公事完成,回来陪她,便只是看到她睡着的模样,听听她的声音,都是满足。
傍晚,暑气渐退,庭院洒过水,冒起几丝凉爽。
沈浩初带着秦婠与沈芳华去花神庙游玩放灯,七夕那儿有庙会,极是热闹。
夏日天黑得晚,几人慢慢游逛,秦婠与沈芳华手挽着手走在前头,沈浩初在后面跟着,目光落在她脑后发髻上插的簪子。
他送的鹊上眉梢,很是衬她。
以后,要多送些东西讨她欢心才是,最好让她身上的行头都是他的东西,连她这个人,也是他的。
他想要霸着她,一生一世。
“让开——快让开——”
大老远,忽有急喝和马蹄声传来。
听那阵势,马跑得很急,游人纷纷散开,沈浩初将秦婠二人拉到路旁,不由自主蹙眉。
这是闹市,明令禁止奔马。
秦婠搭着他的肩膀踮起脚,看着由远及近的马。
“燕王的人?”
沈浩初点点头,把人看得更紧些。
“燕王不是纵容下属扰民之人,这是出了急情?”
秦婠奇道,“他回来了?”
算算时间,他确实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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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秦婠当夜就有了答案,因为南召小郡王大闹军营后又擅闯皇宫,闹得满城风雨。
曹星河死了,死在罗家沟的一场匪患之中,霍宁重伤而归。
“这不可能……上辈子明明……明明没事的,而且临去前,我还警示过她!”
秦婠在戌时末得到的消息,听完消息后就怔怔站在屋里,难以置信。
她很难相信这个消息,亦无法想象曹星河会香消玉殒。
明明上辈子平平安安,怎么重生而归,人竟没了?
是她给的提醒太少,还是她无意间篡改了太多人的命数,所以换来这样的结局?
不得而知。
“我应该再多说些的,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这样也许她会提早准备,不会出事,对不对?我不该因为害怕重生被人发现而有所隐瞒的,不该……”
秦婠哭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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