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的驾驶者自认不是个暴脾气。
但被项云间跟乘风压了那么一路,当下觉得涵养这玩意儿丢了也罢,咬牙切齿地叫道:“受死吧!”
项云间继续向前,拉开彼此距离,好找机会火力压制。
手操机甲没什么左利手右利手,对准方向,左右开弓,一个前刺,一个横砍,还真有打算以一敌二。
破军正在瞄准项云间,被迫挡了一下。
雷暴没躲,硬挨一击,顺势抱住手操机甲伸展出的左翼,将它固定在原地。
项云间也就算了,手操机甲冲上来跟他们玩近战,瞧不起谁呢?还一对二?
他咧开嘴角,笃定项云间肯定不敢开炮,正要杀个乘风回回血,手上力道忽地一松。
凝神一看,怀里只剩下一截金属机身,手操机甲壁虎断尾似地割离左翼,匆匆跑不见了踪影。
雷暴着实被这手金蝉脱壳给震住了,边上的破军也没防备,还在关注项云间,忘了去拦。
两人齐齐回头,才意识过来,乘风压根儿没想跟他们打。
这搞指挥的无耻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算越过他们,重回白方阵营腹地。
两人眼前发黑,知道不妙。
打着打着忘了真正的重点是身后的一帮战友。
陶睿倒抽一口气,嘶声喊道:“退!”
而此时项云间已经将视角调整过来,边控制距离边朝机甲的方向发起射击。
雷暴跟破军的驾驶员下意识发出一声怒吼,只是在背景的嘈杂与愤怒的加持下,听起来备显凄厉。
叫声引得边上的两台重装机甲攻势都渐有放缓,一直打得很和谐的两人闻声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在那盛大的场面中仰起了头,状况外地看着火光在空中碰撞、消逝,随即浓烟升腾。
天空中飘散着各种细小的颗粒,连光线都被隐约遮蔽。
项云间开火比乘风还要直白,不管瞄准,只管群攻。
群攻讲究打击面广,准度可以稍稍忽略。
白队两人被他这粗糙野蛮的打法整得焦头烂额。
在他们竭力拦截时,乘风那边也出手了,不顾机身损毁,朝着山壁上的队伍猛撞。
传感机甲这么做是自残,但手操机甲能变型,在搞破坏这件事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本以为暂时安全的白方众人,尚来不及再次跑路,就看见黑色机甲翻滚着上了山,不讲道理地朝他们碾来。
只是转眼功夫,伴随着各种惨叫就是一百多人的伤亡。
陶睿眼睛都快瞪红了。
深深呼吸,才忍住那股几欲沸腾的怒火。
他焦躁道:“还有多少能源?!”
雷暴同是语气不善地回:“我们还有15%左右,他们两个应该不足10%了!”
乘风两人为了刷击杀分,机身多有损毁,耗能也高,绝对比他们更早报废。
陶睿冷静一点,说:“稳住。
我们更能苟,就有机会抢回优势。”
雷暴折返回去,阻止乘风的杀戮行为。
手操机甲在近战上确实不占优势,乘风也没抱不切实际的希望,达到目的了,剩下的是游走消耗。
她曲线后退,报了个数:“8%。”
项云间:“6。”
乘风说:“我来了!”
两人的交流没头没尾,但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项云间剩下的任务就是清空对面两台机甲的武器库,当下更加肆意地开始狂轰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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