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说江阳竟然又派人来了,这次居然这般不济派了个女子来,难不成刺杀不了想色诱么?简直愚蠢至极!
单单这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心声,便如同彗星撞地球,在山涧中劈了个巨大的陨石坑!
江阳郡王何许人,为何会遣来杀手对太子下手呢?听太子的口气这似乎已经不是头一遭了,家常便饭般刺杀这正统皇位的继承人,难道不是诛九族的大罪吗?
“胡说八道!
你知道江阳郡王是谁么?怎可能对太子出手?”
南琯琯怒了,蹦起来便要对南瑾瑜出手,却再次被萧珏拦住,明明是盛夏的暑热天儿,明黄色身影却透出几分萧索。
“琯琯,她没撒谎。”
“怎么可能?”
南琯琯瞪大了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
“太子殿下明鉴。”
南瑾瑜咽了下口水,缓解此刻心里的紧张。
方才她提到江阳郡王几个字的时候,看太子怔然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赌对了,无论这其中有何皇室秘辛大族隐情,沈家嫡系长子江阳郡王与沈家最大的靠山太子殿下竟然是死敌皆为事实。
皇后与沈大都督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按理说不务正业的太子整日混迹在坊间遛鸟斗鸡,陪同的皆是这位燕京第一大骚包江阳郡王,二人为何还会刀剑相向?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南琯琯见太子脸上神色悲悯没有半分杀气,随即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掉出来,哭得猝不及防,“你护着她?”
“没有,此事本宫日后再与你解释,将人放了吧,她毕竟是你嫡姐。”
萧珏宠溺的看了眼南琯琯,对近在眼前的美人视而不见。
他欢喜的便是南琯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直爽性子,纵然天下女子再美,他的心也不会变。
“你撒谎!”
南琯琯避开萧珏的手,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分,刺耳又聒噪,染了新鲜丹寇的手从灰色道袍下伸出,几乎戳在南瑾瑜额头上。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是不是觉得她生得比我更美?所以便拿这般儿戏的话来敷衍我?萧珏,我告诉你,我是天真可我不是个傻子!”
南瑾瑜:“……”
萧珏:“……”
沉默有时候并不是黄金,就如此刻,太子有片刻的迟疑,都会被当成是心虚和编造谎话,尤其这女人的妒忌心大发之时,每每想象力都堪比传奇话本子的作者。
南瑾瑜心知此刻的南琯琯已经因为妒忌而变得面目全非,而萧珏的沉默并非是厌恶了她的跋扈与不讲道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罢了。
此刻自己性命无忧,只是这情形却堪忧啊!
该如何安全脱身才好?
“咳!
老实说,二位在这闹性子了,我不该火上浇油,不过永宁侯世子向来是个讲道理的,遇上江阳郡王那个完全不讲理的家伙,估摸着顶多能拦他一炷香?”
南瑾瑜默默后退几步,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原以为有个像南锦瑟那般笑面虎的妹妹,这嫡亲的姐姐约莫也是这般沉稳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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