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高瞻远瞩,见识卓越,立刻分辨出来,倘或那些藩外小国真如赖瑾所说,长此以往绝对不是好事儿。
乾元帝原本有些懒散的坐姿立刻绷的笔直,目光灼灼的盯着赖瑾,开口问道:“此事干系重大,瑾儿可不能信口开河。”
赖瑾索性建议道:“陛下神通广大,消息灵通。
只要命人查访一二,当知微臣所言非虚。”
听到赖瑾这么说,乾元帝更是心下一沉。
当即摆手说道:“你先起来。
此事朕自会派人查证。
只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今后也不要同人乱说。”
听见乾元帝如此吩咐,赖瑾便晓得他绝对不是表面那般无所谓。
恐怕也是要衡量一番事实轻重,再从长计议罢。
这么想着,赖瑾隐隐察觉重建市舶司这事儿恐怕大有文章,当即颔首应道:“圣上吩咐,微臣定然守口如**。”
乾元帝想了想,又吩咐道:“至于重建市舶司的事儿,你可以先琢磨个章程出来。
只是先下不可声张。
什么时候朕叫你了,你再同朕说便是。”
赖瑾肃容应下。
乾元帝想了想,又道:“这种事情恐怕也是要搜集资料的。
你年纪轻,朝中泰半仕宦又都盯着你,要保密也是不易。
有什么事情自可去寻戴权,他会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赖瑾感恩戴德的谢过。
乾元帝最后嘱咐道:“重建市舶司一事,干系重大。
况且如今西海沿子战火纷飞,南安郡王正在前方抵挡藩外敌军的入侵。
你切不可露出形色叫他分心。”
这话说的委婉漂亮,其实翻译过来不过是“朕现在还没有把握牢牢掌控西海沿子,因此重建市舶司一事断然不能露出风声,免得让早有准备的南安郡王一脉摘了桃子。”
跟在乾元帝身边多年,赖瑾自然明白了乾元帝话中隐藏之意。
连忙肃容应道:“圣上放心,此事倘或走漏半点风声,微臣万死赎罪。”
“朕用不着你以命赎罪,不过往日间多加小心罢了。”
乾元帝随意摆摆手,其实他也不太担心赖瑾会走漏风声。
毕竟君臣合作多年,乾元帝对于赖瑾保守秘密的能力和心性还是很赞赏的。
当下君臣又说了些闲话,赖瑾告退出宫。
这重建市舶司也不是一件小事,朝夕间并不能成。
因此下朝之后,赖瑾也并未如何心急去办。
只是不动声色地搬了自唐代以来所兴建市舶司的种种资料,又结合后世海关的种种作用,慢慢的勾画填写着。
左右乾元帝这会子也不急着问,赖瑾也乐得细细描补,更周全一些。
与荣国府的关系也依旧如从前。
贾母待他们一家子都好,因如今娘娘在宫中得宠,时不时会赏下一些希贵上用的好东西来。
贾母总是借口娘娘记着家中晚辈,每每都不忘给赖瑾留一份。
赖瑾晓得贾母是想让赖家永远承着荣国府的情。
他虽然不在乎这一两点子东西,但真若婉言拒绝了恐怕贾母更加惶恐不安,下不来台,遂也都收下了。
只是总不忘回礼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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