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礼单上的物品都是宫中之物,她一个穿越的实在没办法通过那些吉祥如意诗情画意的名字推断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拿给慕容泓,也许他能出其中端倪也不一定。
过了片刻,慕容泓道“长安,熄灯吧。”
长安吹灭殿中灯烛,回身见慕容泓一手支额侧卧榻上冲她招手。
她走过去在脚踏上坐下。
慕容泓指尖点点床沿。
长安秒懂,把手放了上去。
慕容泓慢慢地在她掌心划了三条横,然后着她。
长安点点头。
慕容泓挑眉。
长安下颌一抬,面露自得。
慕容泓鲜妍的唇角弯起,忽然伸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长安“”
擦这公鸭嗓在干吗在撩我我
还没想好要怎样,便见那只蠢猫也站起来,有样学样地抬起一只小肉爪,小心翼翼地到她脸上撩了一下。
慕容泓乐不可支,手背抵唇闷闷地笑。
长安与鱼四目相对,心道喵的,我不敢动你的主人,难道我还不敢动你刚准备伸手抓它,慕容泓早一把搂着它滚到龙榻里侧去了。
长安着那占了便宜双眸晶亮的一人一喵,想着如今情势下尚能如此苦中作乐也属不易,便没再计较,一扭头坐回墙角去了。
次日一早,上朝前刘汾嘱咐长安先去客院定下初步人选,待散朝后他再来进行第二次筛选,这样在晌午前还能让陛下见见人。
旭日东升,长安抱着鱼慢悠悠地走在去客院的路上。
吹着开始回暖的晨风,着发芽开花的庭树,长安心中感叹若是慕容泓能坐稳了这帝位,这种逗猫不遛狗,混吃不等死的日子该是多么的惬意啊
美好的想象还未完全展开,耳边忽传来一阵喝骂声。
长安眉头一簇,心想谁他娘的一大早在那骂街她循声急走两步,穿过夹道便见五六个太监咋咋呼呼地围在宫苑西角的一株枇杷树下,其中较为年长的长脸太监脚下踩着另一名太监喝问“说,什么时候还钱”
“发了月例还。”
被踩那太监道。
“发了月例你月例三百文,孝敬师父二百文,自己还剩一百文,你欠我二十四吊钱,要还要还”
说话之人一时算不清要还多久,眯缝着眼掰手指。
“要还二十年。”
旁边有人接口。
“对,二十年。
你他娘的,杂家就是放印子钱,利钱也不止这个数了。
不让你赌你非凑过来,输了又拿不出,存心找揍不是”
长脸太监说着,狠狠踹了地上那人几脚,那人蜷起身子,忍着不出声,长脸太监见状似是更来气,愈发踹得狠。
旁边一人眼珠一转,拉过长脸太监耳语几句,长脸太监眼睛一亮,走过来蹲下身子抬起地上那人的脸一,虽是沾满了泥灰与血迹,可那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远非一般男子可比。
他脸上泛起笑意,放柔声音道“吕英,杂家有个挣钱的好去处,你要不要听”
吕英抿着唇不说话。
“听说太后宫中的郭公公位高权重却平易近人,喜欢结交朋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朋友。
改天,杂家托人让你们俩认识认识只要巴结上他,别说二十几吊钱,便是咱们几个,见着你都得管你叫爷。”
那人嘴上说得正经,眼睛里却忍不住透出一丝龌龊的淫笑,伸指挑着吕英的下颌问“你说怎么样”
吕英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着他,半晌,嘴一咧“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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