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确实“客气”
,上刑也不打招呼,摁着人就来。
苍霁腕间枷锁被擦得磕绊,他咬着舌尖,呼吸渐急。
狱卒起身,背手踱步,说:“你不会说,无妨,我专程帮你理明白。
你于试前私宴主考,叫他透题给你,他本不答应,可你仗着家底丰厚,包给人三百金,把题给买了回去。
这便罢了,可你试后觉察他托了假题给你,便趁其夜行时将其乱棍打死。”
苍霁阴测测地说:“我这般的读书人,想敲死个人,怕不能罢。”
“你自然不能。”
狱卒盛气凌人,半回身时眼中恶意,拿脚踢了踢苍霁的手腕,“但你养了只狐妖。”
苍霁被猛地拖起来,锁链卷臂,狱卒将他直接吊了起来。
他挂着双臂,觉得汗已埋了眼,可是仍能看见灯昏照一角,拖出个木笼。
木笼不过半人大小,垫着干草,蜷困着一人,拖着白尾。
“这他妈的,”
苍霁哽了半声呛出来,“你们胆敢——”
干铜铃他大爷,他至今都不曾这么动过净霖!
净霖烧得双颊泛红,在笼中伸展不能。
双耳耷拉,背列鞭痕。
苍霁一眼就认出那并非寻常的鞭挞,是请了得道之人下的狠手。
“你私养狐妖,祸乱京都,又枉顾律法棒杀主考,如今证据确凿还敢不认?”
狱卒撑着木笼,往里瞧了瞧,说,“艳福还不浅。”
“爷爷杀人从不用棍。”
苍霁已然不想再顺着铜铃玩下去了,“老子不玩了!”
铜铃不知藏在何处,竟一声不出。
狱卒先是错愕,随后肆笑起来:“左清昼,你疯了么?”
苍霁“哗啦”
地扯着铁锁,冷声:“松人!”
狱卒手指一拨,木笼当真打开了。
他握了净霖的脚踝,把狐狸往外拖。
背上的血渗出衣,净霖蹭着干草被拖向外。
苍霁见得狱卒碰了净霖便已受不了,他双腕硌着枷锁发力,身体晃在半空。
狱卒拎起了净霖的尾巴,又扔了回去。
他口中“啧啧”
,偏头看净霖的脸,说:“你便养着这样的尤物,却叫他帮你杀人,多可惜?简直是暴殄珍物。”
净霖似是未醒,苍霁见他眉间紧皱,便知是铜铃捣鬼,拖延了净霖的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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