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刘承德身为三品御史,能操控他驱于麾下的人,京中可不多。
往上推一推,只剩下那么几个人而已。”
净霖垂指由雨珠滑下去,他似是回忆,“说起来,这般的案子,我从前也查过。”
“从前是多久以前。”
苍霁停步,看他侧颜。
净霖说:“五百年前,或许更早。”
“临松君斩妖除魔,还管案子?”
苍霁饶有兴趣。
净霖抬眸望天,说:“因那案子牵连甚广,我所认识的人,无一不参与其中。”
“你呢。”
苍霁问。
净霖将指缩回袖中,对苍霁说:“我不重要。”
苍霁觉得他似有不同,便拉长声音,似懂非懂:“最终查清楚了吗?”
净霖跨出伞下,并不回答。
苍霁撑伞看他,莫名觉得他讲的案子与那什么君父分不开干系。
净霖肩背线条流畅,苍霁又忆起他的少年时。
银冠白袍的少年郎回首时仍能微做一笑,像个真正的人。
净霖不得脚步声,便回首看他。
“你如果对我笑一笑。”
苍霁收伞,对净霖说,“便什么承诺都不必做,我自会来讨债的。”
雨水已霁,云层渐开,日光挥洒净霖满肩。
他像是承不住这样浓烈的温度,稍退一步,欲要避开。
岂料苍霁抬臂捞了他的肩头,带着他错步向前。
“走罢。”
苍霁说,“我嗅见了经香。”
经香层叠在脂香之间,苍霁一路喷嚏不断。
他拽着净霖的衣袖捂住口鼻,被脂粉味呛得双目通红,消受不起。
净霖与老鸨交谈时,他就立在后边用双眼盯着别人,吓得老鸨心肝乱跳。
“我们要去哪儿?”
苍霁见净霖要跨步上楼,赶忙拖着袖,闷声问。
“进去啊。”
净霖回身看他,“今夜宴请各方,刘承德或许也会来,千钰恐怕就隐藏其中,欲借此接近……”
苍霁胡乱将他揉进怀中,抬着肩臂抵开热情似火的姑娘们,闷头说:“你换张脸来。”
净霖顶着桃眼撩他一眼,说:“东君这种在女人间只照嫉不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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