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咬牙关,被拖拽出去。
他在入衙门前被动了些私刑,再推到顾深面前时已被打的看不出人样。
“钱为仕。”
顾深迫近他,“老子要问你,你杀了陈家人?”
钱为仕青肿的面上扯出点笑,这让他的温文尔雅终于消失殆尽。
他恨得牙龈酸痛,对顾深说:“陈家人不该死吗?我与你说,他们都该死!”
“我不信。”
顾深猛地将他拽离地面,“你动的手?凭你这般的样子,你连陈仁一根指头都动不得。
你欺瞒老子在先,又想蒙骗老子查案?你把我顾深当作什么人,你以为我信?呸!”
钱为仕双脚离地,他喉头发紧,呛出口中被打出的血。
“我……下药。”
他喉间咯咯作响,“神不知鬼不觉,陈仁也是待宰的鸡鸭!
你信不信与我……与我何干!
尸首尽碎,补都补不齐,仵作辨不……辨不清楚!”
“你与他无冤无仇,你杀他干什么?!”
“我……”
钱为仕竟然一瞬哽咽起来,他咬烂下唇,悲怆欲绝:“我看中了……小丫头,可恨,可恨那陈二……他拦我……羞辱我……我忍不得,我忍不得!
我便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
顾深正欲再说,下属便匆忙撞门而入。
“何事!”
顾深厉声。
下属也一脸茫然,磕巴道:“大哥,那、那个冬林……前来投案了。”
顾深一愣,松开了手。
“他说他于五日前夜,杀了陈家四口,陈草雨正在他手中。”
第19章偿债
顾深并非初次见冬林,他早年与冬林有过一面之缘。
然而任凭是谁见到冬林,都不会想到他便是赫赫有名的盗贼。
因为冬林实在令人难以注意,他贴墙蜷身而坐的时候,顾深甚至需要巡视两圈才找得到他。
“就是他啊。”
苍霁打量,“让人好找。”
净霖折扇轻敲在膝头,说:“他今日未将铜铃带在身上。”
“管他呢。”
苍霁利牙微露,“找不到就吃了他。”
顾深已坐在了冬林身前,他与冬林对视须臾,方才说:“不料你竟也落得这般境地。”
“恶有恶报。”
冬林脱下绒帽,露出整张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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