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涣便明白,叶箬想保持著这个『安全距离』,直到终老。
李涣心里有点懊恼,叶箬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敢把皇帝拉下马』,之前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牵在手心,现在居然畏缩不前敢为牛马了?但李涣脸皮薄,自小又是端著礼仪态度的,自持身份,也不堪直说,心里记恨起叶箬之前的骗局,便故意拿话堵他,一来是为之前小小报复一下,出一口气,二来是想把叶箬的真心话给逼出来。
怎知叶箬脾气好得紧,骂他也不还口,一副委屈的模样,让李涣看著堵心。
再来叶箬竟非常自持,眼看著好几次他要把话送到嘴边了,又见他生生把话吞回肚子里。
李涣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李涣坐在床边,看著叶箬,见叶箬进退为难的模样,便道:「怎样?你是要把话说清楚,还是要走?」
叶箬咬了咬牙关,道:「那我退下了。
」
听的这麽一句,李涣差点没气得吐血。
但再说什麽他也拉不下面子,便由叶箬走了。
李涣见叶箬出了门,心里更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著,辗转好久,才想到什麽似的,猛然坐了起来,披起衣服便走到屋外,果见叶箬站在外头吹风。
叶箬见到李涣,也微微有点吃惊。
李涣道:「你在这里干什麽?」
叶箬道:「这荒郊野岭的,太子乃是万金之躯,怕有什麽闪失……」
「你什麽时候也学了奴才口吻了?」
叶箬闭嘴不言。
李涣始终是看不过眼,说:「你进来。
」
叶箬犹豫了一阵,便走了进屋。
李涣道:「我冷,帮我堆柴弄炉子吧。
」
叶箬见炉子没火,便以为李涣冷得睡不著才出屋的,心疼得很,便熟手熟脚的生起炉火来,又仔细问:「可有带脚炉手炉出来?」
「没。
」李涣道。
叶箬心想李涣出门匆忙,确实不可能带著。
李涣躺在床上,缩到被窝里,又道:「我算得什麽,连个炉子也不会用。
」
叶箬忙道:「太子是办大事的人,小事交给别人打点就好。
」
李涣道:「若我不是太子,也不愿办大事,你还会帮我打点吗?」
叶箬的手顿了顿,转头道:「我说了,你是我的王。
」
李涣心里动了动,幽幽叹了口气,道:「你帮我洗脚罢。
」
深宵半夜,荒山野岭,突然说要洗脚,真是够刁难人。
上哪儿弄水?上哪儿煮水?这些事情都够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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