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陆大老爷率先第一个摇头。
谢初芙也觉得不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都已经去世四年的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出现。
她又想起什么:“你把它全翻过来。”
陆承泽忙照办,看到钱袋子没绣兰草的一面右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字——
宇。
“看吧,我大哥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也在同时学绣字,这个宇字也算是练手的。
屋子里又安静了。
最终于还是陆大老爷先开的口:“你确定这个钱袋子你父亲和兄长出征前带走了?”
“确定。
出征的时候,是我帮他们收拾的东西。”
“——那这钱袋子是怎么回事?!”
谢初芙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兄长的遗物在京城,还装着银子,怎么看都是还有人在用的。
但现在是先追究这个吗?她思索了会,说道:“舅舅,那个死者身份不清楚?有什么特征吗?”
陆大老爷说:“在水里泡了两日,肢体都发胀了,但还能看出来以前微胖。
穿的是绢质衣裳,带了网巾,可以判断是个从商的。”
本朝有律例,商人不得穿绸缎,当然也有例外的。
比如和司礼监扯上关系的,穿了也就穿了,比如南边那富商就是穿着绸缎到处跑,并不会有人敢去找麻烦。
随着司礼监日渐势大,这条例其实也名存实亡。
从商的,微胖。
谢初芙和陆承泽都抬头相视一眼,旋即震惊地异口同声:“李双财!”
“什么?”
陆大老爷被两人吓一跳。
谢初芙说:“李双财,那个一开始被以为是烧死的李双财!”
陆承泽接话:“身形微胖,从商!
李双财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让他家人来认一认!”
陆大老爷反应过来,说:“如果这人是李双财,另一个烧死的是南边姓贾的富商,两人的死有没有关系。”
谢初芙顺着话也沉思,想了一会,突然丧气往椅子里一靠:“不管有没有关系,这事得和我扯上关系?这钱袋子怎么回事?”
她大哥去世四年了,这东西在李双财身上出现,又是她做的,不得和她扯上关系。
提起这茬,陆大老爷也没办法解释,只能问她:“有能证明这钱袋子是当时你给了擎宇的吗?”
“能。
但都是我的丫鬟,还有留在府里的老一批的侍卫。”
那都算和初芙有关系的人,这样的人当证人,不足于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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