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到他大步进屋的时候攥着帕子迎上前:“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赵晏清朝她微微一笑,安抚她:“不要担心,这事本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说着,把她轻轻拥在怀里,“初芙,有一事你要想办法通知兄长。”
“什么事。”
都这个时候,他还那么冷静,初芙觉得自己都快要急出来泪了,从来没有这样彷徨过。
似乎又回到了传来父兄战死的消息时候,一颗心都在半空中悬着,飘飘荡荡,无处安放。
赵晏清见她眼角泛红,抬手轻轻抚过:“毅王要起事,应该昨日就起事了,昨日破了他一个计划,不过一夜时间就事发。
此事太过巧合,时间上不对,即便有人快马加鞭也不能将消息传到毅王封地。”
初芙闻言神色一凛。
赵晏清见她明白了,眼里是都是笑意:“所以一定要告诉兄长,他手里有金吾卫,能方便行事!
此事事关重大,也许为夫就等着初芙来救出牢狱了。”
“说的什么傻话!”
初芙终于忍不住,用力去抱住他的腰,“你若是出不来,我说过的,我会改嫁的。
搞不好肚子里已有了你的骨肉,我改嫁了也不会把他留给你的,我会让他跟后爹姓,你要是受得了,你就尽管把自己当作诱饵给人吞了!”
赵晏清失笑,紧紧圈着她,发现她身子在轻颤,无声叹息一声:“初芙给我穿朝服可好。”
“好。”
她倒想应不好,可是不能。
她让丫鬟去取来朝服,一丝不苟为他穿戴,将绶系好后,再为他正了冠。
威严逼人的赵晏清便在她眼前,她眼眶又忍不住发热。
他的唇压了下来,轻碰着她眼皮,让她只能闭上眼,睫毛颤动中湿意染在他唇上。
“初芙,没事的。
你不要担心。”
初芙将心里的难过强压了下去,这个时候并不是难过的时候。
她踮起脚尖,去吻住他,将心里的慌乱如数发泄在这亲吻中。
赵晏清亦全心全意地回应她。
他再冷静也是有怕的,怕自己陷入苦境太久,让她食不安寝不眠。
小夫妻俩正难分难舍的时候,外头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是万鸿羽等的时间太久,带人前来‘相请’了。
赵晏清听着动静,终于微喘着松开她,又在她眉心印一吻,目光决然地说:“我进宫了,你在家的。”
他转身,袖袍上的金银线微澜,刺着她的双眼。
初芙跟着到了屋外,看到了齐列待阵的锦衣卫,赵晏清的身形就那么冲进雨中,初芙双眸再度模糊了。
好像淋在他身上的雨都倾进在她眼中。
赵晏清身形很快就不见了,初芙抬手一抹眼角,眉宇间的忧虑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松如竹的坚韧。
她指尖还在微颤着,却十分冷静吩咐站在院子里出神的永湛:“永侍卫,看看王府有没有被锦衣卫的人包围,我必须要见兄长,送我出府!”
永湛被她的临危不乱唤回神,心里的焦急缓解许多。
王妃的家人肯定能帮上忙!
他心中一凛,得令带人去查看。
锦衣卫的人果然是包围着齐王府,不让任何人进出。
初芙得到汇报后眯了眯眼,转身也去换自己的命妇服,再出来的时候是她少见的雍容,笔直的身姿纤细,却有不怒而威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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