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庆之也不敢胡闹,早早为他备了不伤身的避孕药,总得让他再缓个一两年看看。
今日要进宫,夫妻俩用过早饭就开始打点进宫的事,午间也没有歇息,礼服一件一件穿下就该出门了。
这间赵晏清还抽了空到外书房一趟,陆承泽送来了几份东西。
贾永望卖宅子的字据,还有银楼的和贾永望以前与人来往的一些帐目,都是抄誊的,赵晏清就发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贾永望在八月十六日后所有立据上面都会写上日期,并且会在日期前写下‘立于’某年某月某日,以前他和人往来都只直接书上某年某月某日。
一对比之下十分突兀。
立于……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用拆字来拼出讯号,确实是毅王所为?
他把这些东西都带到身上,跟着初芙乘马车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给她看。
初芙这才知道他昨晚上半夜起来又为了什么事。
她眸光就幽怨极了:“为什么不喊醒我。”
明明是她先想到拆字的。
这个年头传密讯,要么是拆字,要么是再对应一本书,按照信里的提示去查某页某行的字。
要么就是掐头去尾的藏字诗或话。
不想她撞对了一样,结果却是他人破译的。
初芙自然不高兴。
赵晏清搂着她,指着纸上那些突兀明显的地方,说:“我觉得我们可能只是猜对其中一样。
贾永望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故意留下信息,肯定是想报复那个要杀他的人。
但如若我们没留意到呢,这样的讯息就掩盖了。”
“所以他可能不是给我们报讯息的,应该是还有别人。”
“别人?”
初芙想了想,说道,“陈王旧党?”
赵晏清点点头,“极可能毅王和陈王旧党有联络,两波人有合作,贾永望想提醒其它他人,要提防毅王。”
“黑吃黑?”
这也太复杂了吧。
“瓦剌王子在和人传信,这人可能是毅王,也可能是陈王旧党。
此事找个时间跟你爹爹说一声,有了源头总比一抹黑的查有用。”
初芙心情沉重。
如果毅王和陈王旧党有联系,那么肯定就是皇位。
一帮能卖国的人,可能会和当朝皇子乖乖合作吗,这里头恐怕还有更深的算计,搞不好就是覆国之祸。
“水来土淹,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何况父皇圣明,这么些年来就没有停过调查。
肯定是有防备的。”
赵晏清握着她的手,把她的忧虑猜得明白。
初芙回握他说:“别的怎么样我倒不担心,我就担心陈贵妃和陈家那里,总怕把你牵连了。
画屏死前那眼神太可怕了……”
“会水落石出的!”
他再度用力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起码事情逐渐明朗,很多线索能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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