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条痕迹,已经很浅,但细看仍跟裂开的地面似的,条条坚纹在雪白的肌肤还是挺明显的。
而且坚纹间,又有温浅交杂着。
就好像是一道伤才好,在上面又添了一道,因为愈合的时间不一样,而显出来两个分明的伤处。
初芙一直提着的心猛然就落下了。
她忙又给刘皇后整理好衣裳,见到刘皇后还盯着水银镜看,一只手摸上了肚子。
“我的清儿在睡觉。”
又开始喃喃自语。
画屏在边上都看怔了,初芙拉着她走出寝殿的时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出了坤宁宫,被晚风一吹。
画屏才打了个激灵:“姑娘,您刚才在看什么。”
“在看很重要的东西。”
能证明刘皇后确实是怀过两胎的证据!
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几乎免不去妊辰纹,而且刘皇后还是留疤体质。
她记得十三岁那年,刘皇后剪盆栽的时候手被刮了一道口子,在太医院那里还要了除疤的药,但手上那个位置有半年都还是能看到伤疤。
最后也没有完全消失。
刘皇后又是怀过两胎,太子和睿王隔了两岁左右,最难消除的妊辰纹在刘皇后难恢复的体质上再一次到来,自然就留下痕迹。
而且妊辰纹是在孕期六个月后会明显,刘皇后下腹上纹路交错的痕迹还算清晰,说明两个孩子都是在肚子呆到足月的。
这就是很好的证明了。
初芙查到想要的,跟着画屏要回慈宁宫,走到半路就遇上了明宣帝身边的内侍,是来请她的。
她心跳就比平时快一些。
赵晏清肯定是见过太子了,而自己又去了皇后那里,明宣帝这个时候让她面圣,应该是赵晏清也在乾清宫。
她和画屏说一会再给太后谢恩,跟着内侍往乾清宫去。
此时乾清宫里的大门紧闭着,赵晏清跪在御前,明宣帝脸色并不好。
“你倒是和朕说明白,朕是让你在工部,不是在大理寺,你查什么案?”
赵晏清神色平静,还是刚才那些说辞:“是因那晚上儿子见到被烧死的贾永望,初芙险些受伤,所以才会让人去顺带查了一下。
结果就发现火起得有问题,死者身份成迷,就留了个心,后来案中有案,再指向太子。
儿子觉得此事有异,今儿才进宫来见了太子。”
“太子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儿子查到的。”
赵晏清没有隐瞒,也不能隐瞒。
否则,不能替太子争取一回辩驳的机会不说,还让自己也被父皇怀疑。
“你查到的?”
“是,顺着贾永望身份被确认后查到的,儿子还将查到的事情写给了陆寺卿,希望能让他有助于破案。”
“那你现在跪在朕跟前是要做什么?你去见太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明宣帝笑了一声,探究地视线紧紧盯着他。
赵晏清朝他磕头,依旧不急不缓地说:“因为儿子怕父皇被奸人做局蒙蔽了,此案父皇也听陆寺卿汇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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