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富才会安乡重家,重视道德,因为安乡重家才会敬上畏罪,听从官吏法律。”
萧逆凝着眉,重利?这番话怎么也不该是宸元士族的论调。
这位三皇子真是有点特别。
危安歌迎着他疑惑的目光:“我知道太子求战,不过,两疆开战不过三年,太子固然有力,但又能得何利呢?”
萧逆神情闪烁,而危安歌却依旧平静无波,他清淡地又补了一句:“易治不易治太子可曾想过?呵呵,你们北疆比太子更想开战的人只怕大有人在呢。”
萧逆眼中厉光乍现,他听懂了。
危安歌的意思是,北疆的天下至少现在看来是要落入他手的,打仗,他可以巩固兵权但也要付出代价。
如果他接管北疆的时候是一个破烂摊子,那么必然难治,别人趁虚而入就容易。
所以要打也等皇位到手了再说。
危安歌又“贴心”
地替他分析,现在带兵出来打仗也未见得就好打。
三年前打得也不容易对吧,现在北疆兵力更强了,南疆也不差啊。
到时候你国内乱了,就算让你多占了我宸元一块地,也不见得是你的啊。
说起这兵力,萧逆忽然便想起了那日马场之上荀谖驭马如沙场的样子。
他不由脱口而出:“那日有溪亭主驭马的方式倒很特别,宸元的女子如今也如此尚武了么?”
忽然听到荀谖的名字,危安歌心里没来由一颤,自那日醉酒送她回去也几日没见着了,这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如何。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起的波澜,不以为意地一笑:“有什么?不过是女子们的玩意罢了。”
萧逆却暗想,那要是男子岂不是更厉害了,果然这宸元是有备而来。
我这边真打起来,这老二到老七只怕都要暗自高兴。
来宸元之前,老三特特地来找我鼓动要打,如今又领兵压境,这居心也难测得很。
危安歌接着说:“所以要主战的,不该是你我二人。
两疆多太平几年,人民的日子便也好过几年。
民生安泰,都是太子您和谈的功劳,自然有民心所向。
富民易治,太子才有时间稳固自己。
而我嘛,也才能继续过我的安乐日子。”
萧逆便问道:“这国富民泰之后两疆若是再战呢?”
危安歌已经又倒了一杯酒,他朝萧逆一举杯,眯着眼睛笑道:“谁想那么远呢?到那时便是我哪位皇兄需要操心的事了。”
两疆的和谈就在这乐坊里谈妥了。
危安歌还很好心的给萧逆出了几个主意,比如放宽两疆的边贸。
他笑容就像这春天的风:“互惠互利么,我也有些自己的生意在边贸,还望太子多多照拂。”
萧逆忽然发现危安歌真的很有意思,他几句话鞭辟入里,马上就会转为漫不经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