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真是小看了她,难怪当初这么一个衣库史的女儿能当上王妃!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她一个人说完了,这一手装傻卖惨真是玩得比谁都漂亮。
真定也有点慌,这说来说去,看来就是不想跟她结这门亲了。
谁知惠圣又看向了滕恬:“这求神原是个不得已的法子,要我说他们几个和恬儿是从小一起大的,性情也都熟悉,我们恬儿才是个最合适的人选。”
滕恬正满心失落难受得如万蚁噬心,忽然听见扯到她身上真是又惊又喜。
真定和静安却都摸不着头脑。
惠圣果然话锋一转,又道:“可我听闻公主有心牵线探花郎,真是可惜了的。”
真定平日里张狂惯了,女儿想嫁皇子本更该谨言慎行,可她才不在乎。
只是宴席上她打趣几句探花不过是场面上的顽话,不想惠圣此刻却当个真事来提,分明是故意敲打她。
但真定唯有硬忍了这口闷气,陪笑道:“太后听谁传的醉话,没有的事。”
惠圣故做惊讶又看滕恬:“真没有?那邬珩一表人才,我恬儿若真的心悦于他也不奇怪。”
滕恬慌得脱口而出:“真没有!
再说了,人人都说邬珩还不及三皇兄一半俊……”
她忽地收住了话,真定正瞪着她。
惠圣大笑起来,转而对静安道:“我就说么,咱们恬儿还是跟自己人亲些。
这丫头啊,从小就喜欢跟着安儿。”
静安便也笑了:“可不是么,每回都给惹哭了才罢休。”
惠圣太后笑得更加欢喜:“你看,恬儿倒脸红了。
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
真定这会儿也笑了:“女儿家脸皮薄,咱们快别当着她议论这些啦。”
静安太妃就说起了冬日已至,该如何食补。
惠圣太后也很配合,把议亲的事带过不提,诚恳地表示大家都要保重身体。
而真定和滕恬各怀心思只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没过多久,静安太妃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三位,素秋长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可算走了!
只是您就这样把三王爷卖了,回头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闹您呢。”
惠圣太后哼了一声:“放心,人家才看不上老三。”
真定存的是太子妃的心,这三位皇子一个领着军,一个参着政,她怎么也不会看上无所事事的危安歌的。
素秋道:“这要是人家真答应了呢。”
惠圣太后一笑:“那不是正好,我安儿有了公主府傍身,倒也让人放心。”
素秋忙道:“哎呦,奴婢说句僭越的话,王爷您还不知道么,他哪会喜欢这位郡主呢。”
惠圣闲闲端起茶杯:“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他是皇子又不是驸马,任他喜欢沈家小姐还是李家姑娘难道还有人能拘着他不成?”
真是!
滕苴娶了公主这么多年没有公主的首肯也不敢纳妾,可危安歌就算娶了滕恬照样可以爱谁谁。
素秋笑得连连点头:“还是太后您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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