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歌看见昨日萧素的那两副联已经精心装裱好了,不冷不热地说:“这么喜欢字画,怎么不去开书院?”
说完就径直上楼去了。
花无香向丫头使个眼色让他们去备酒,自己则跟着危安歌上了楼。
她故作不解:“这春天都快过了,王爷的脸色怎么倒像是留在冬天没过来?小进哥,快说说这是谁敢给王爷不痛快呢?”
危进也不敢接话,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花无香戏足,故作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哦——我知道了,王爷想是挂念有溪亭主吧。”
危安歌已然走到二楼的雅阁,往上金丝楠木的躺椅上一靠,只管闭目养神。
花无香接过小丫头送上来一小坛梨花白打开,自顾自地笑道:“秋棠上次都让亭主带走了,王爷还是喝梨花白?”
危安歌依旧闭着眼,花无香嘴角微弯却惊呼道:“哎呀,糟了!
提起这酒我倒想起亭主的酒量了。”
危安歌果然睁开眼皱眉看着她。
花无香急道:“今日那北疆皇子雇了咱们常喑坊最大的画船请亭主去东湖泛舟。
听说他别出心裁,在船上设了烤架又请了渔夫,要在湖上钓鱼烤了配酒,还从我这儿定了三十坛秋千红呢……”
危安歌腾得一下坐了起来,怒视着花无香。
花无香只做不觉,接着说:“秋千红比梨花白还烈,亭主要是醉了,再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比如……”
她故意顿了一顿,方道:“比如跌进湖里,那就麻烦了。”
危安歌满脑子都是荀谖那日醉得娇憨迷离的样子,只觉心如火灼,也顾不上跟花无香动怒,起身便走。
花无香忙拦住他道:“王爷去哪?”
危安歌甩开她。
花无香忙道:“哎呀!
刘山、刘岳兄弟跟着呢!
是萧乔公主做的东,亭主的哥哥也去了的,人家北疆皇子是正经人,处处以礼相待。”
萧素要是正经人就怪了,危安歌恨恨收住了脚步,却也放心不少。
花无香含笑:“王爷有现在这份着急,早干什么去了?您这样做,亭主会误会的呀。”
她会误会么?明知道萧素是什么样的人,她依然去见了,不就是为了《武陵图》么。
婚书都给了她,可她依旧想着走的。
危安歌走到窗边,目光虚无地投向远方,长街远远杨柳堆烟,他久久地立着,不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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