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二去的,不少北疆的使臣都跟这位品味赞,诚会玩儿,酒品好的王爷成了朋友。
危安歌哪天若没约,都要有人来问问“晚上去哪儿啊”
。
萧逆一开始还冷眼抻着,可他听闻探马来报,北疆的三皇子已经带兵到了边界说要为太子助力和谈。
这回他可有点急了——自己刚走了一个月,老三哪里来的兵权?
北疆的使臣们也跟一开始不一样了。
原本早听过传闻,这乐王最是不务正业,风月场里胡混的,见他谈不下来小心招待,更以为他果然胆小怕事,软弱可欺。
谁想这么耗了几日,原本还剑拔弩张的谈判画风大转。
昨儿酒桌上刚下来,见面三分情,也不好太难堪了。
下午还要出去游湖呢,是吧,别煞了风景。
萧逆看在眼里更急,这会儿他想谈了。
可一开口要谈,危安歌就眯着一双笑眼劝他。
大多是——太子不必心急,既然都来了,何不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彼此,再做决定呢?
憋得萧逆回去跟慕容山青大骂:这小子是泡妞呢,是谈判呢?!
这才终于发现原来是小瞧这位爷。
终于有一天,危安歌约了萧逆到帝都最好的乐坊春山阁喝酒,殷殷地向萧逆介绍这曲子唱的最好的却是玉衫姑娘,不能不听。
萧逆耐不住了,拍着桌子愤怒质问危安歌意欲何为。
危安歌也不恼,他淡淡一笑挥手屏退了所有人,这才对萧逆说:“太子可有兴趣听一个我们兄弟的故事?”
萧逆沉着一张脸瞪着危安歌,发现这个男人此刻神色沉静,轻浮全无。
只听危安歌缓缓道:“小时候,有一回父王考教我们兄弟治国之道。
我大哥说,治国之道在礼,唯有以理为先,循理而行,方能众望所归。
我二哥说,治国之道在吏,唯有广纳治国良才,妥善管理支配,才能长治久安。
不知太子又以为如何?”
萧逆猛地听到问他,冷哼了一声却不答。
危安歌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他笑容清淡,修长的手指拈了酒杯安闲地浅啜:“我猜太子以为,治国之道在力。
不管是礼仪道德,能人贤士,都不如以力兼人来得干净利落简单明快。”
萧逆主战,确实这么想,他也不怕承认:“是又如何?所谓仁义道德不过是一句空谈,能人贤士,谁又不是强者得之。
我倒好奇,乐王你还有什么别的高见?”
危安歌见萧逆终于开口,低头一笑。
他说:“我那时说,治国之道在利。
民富则易治,民贫则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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