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笑。
可现放着三位皇子,真定公主怎么可能把滕恬嫁给一个探花呢?
荀谖斜眼瞧着祁清:“这位小姐,你可是心有所属的人。
再说了,你不是说滕郡主是定要嫁皇子的么?”
祁清果然脸一红:“我不过就事论事,这些男人生得再好看也是文弱书生,哪及……半分威武。”
“嗯,谁也比不过成王英明神武。”
荀谖笑起来,“啊,我知道了,成王也一定会去吧,原来你想去看的人是他呀!”
祁清急了:“才不是!
花酒宴可有意思了。”
“你这么讨厌看书写字,能有多有意思?”
荀谖揶揄道。
祁清嚷起来:“当然有意思啦,帝都四大乐坊、三大戏楼最顶级的乐人名伶都会去的,长谙阁的头牌据说也去捧场了,全帝都的绝色美人儿今夜估计也全了。”
哼,这不还是花酒?喝的人高级些就不算了么!
荀谖又觉得气闷,可忽然她想起来了,忙问:“说起美人,清姐姐可知道有位叫崔徽的?”
祁清道:“知道啊,她是前朝名妓。
人美又会画,可惜所爱非人郁郁而终。
魏大家有幅《武陵图》你知道吧,画得就是这位美人。”
竟是位青楼女子,荀谖有些意外,又试探地问道:“那……‘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波横清’说的可是她?”
祁清难得在文学上被荀谖请教那叫一个得意,笑道:“正是!
此乃大诗人元稹所写,魏大家还题在《武陵图》上呢。”
“是吗?”
荀谖奇道,“裴夫子曾赠与我父亲一幅,怎么没见到这句诗呢?”
“嗨,那肯定是临摹的呀,而且是有良心的仿品。”
“怎么说?”
“人人都说《武陵图》是宝图,市面上到处都是仿品,到现在越来越搞不清究竟哪幅才是真迹。
商人们只求高价,而那些真正仰慕魏大家才华的画师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仿题跋以示区别,也是不和那些投机之人同流合污之意。
我家就有一幅带题跋的,送给祖父的人一口咬定是真品,切,才怪!”
原来如此,荀谖心中感喟,文人的清高和商人的逐利啊。
她便向祁清询问可否借来观赏,祁清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一路又闲扯了些别的便到了荀府。
而刚被两人谈论、中意探花郎的真定公主此刻却没有到花酒宴凑热闹的心情,正带着滕恬匆匆赶往重华宫。
所以,太后刚在内殿坐稳,那边就有人通传——静安太妃带着公主和郡主前来贺冬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