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所行,实为恶行,我所言为母,我手脚皆齐,却以此干着腌臜事,我知尤蘅所谋不纯,可我与他相较,又有何区别?”
“自我记事起,父亲时常对母亲戟指打骂,我上头有两位阿姊,她们皆被父亲贱卖给了牙婆,我本该同阿姊们一般,入秦楼楚馆为娼,或为勋贵苦奴,只因父亲见母亲病体难支,觉着家中应留一女作粗使,我方免步阿姊们的后尘。”
“父亲好赌,我十岁那年,他因常年欠债被人活活打死。”
方絮因不见怆容,反之喧笑,“他并非绝无生路,我亲见他血肉淋漓地倒身雪地,他唤我三娘,我与他言,我厌恶此名,凭何兄长以字辈入名?而我与阿姊只配以行位作名?大娘、二娘、三娘……我当着他的面,为己取作絮因。
他苟喘血雪,他求我救他,父亲打骂母亲时,我亦是这般苦求于他,然他不曾宽饶母亲,更对我脚踢拳打。
分明近侧巧临医堂,我却未救他,我眼观父亲身血耗尽,他死死盯眈我,他竟可笑妄以血亲绑缚我,整整十年,他可曾将我作女儿善待?”
“兄长虽好赌,待我与母亲却好极,家中巨细皆他掌手,兄长虽罕为家中贴补,却不曾以家银作赌。
我因与尤蘅之谋,无暇照拂母亲,遂将所得银钱委任兄长,令其替母亲求医诊疗,统共一百两,此银钱为我与祝姑娘性命所谋,只待我归家,遂可得见生气蓬勃的母亲。”
“昨日我与尤蘅作别,推扉入屋,所见却是横卧塌间已绝气的母亲,母亲骨瘦形销方去末几,她并非死于顽疾,而是饿殍而亡,兄长携百两流连赌坊,他赌得难分昼夜,以伪面哄骗我近二十载。
母亲已失自理能事,双腿有疾甚而下不了地,因兄长之失,母亲数日未进馔食,以至饿殍。”
“我家住地僻远,我以绳将母亲稳系脊背,背着她行行重行行,我深感母亲的体温在一点点消退,我能做的,却只有抹尽泪,埋头苦行。”
“我偶逢归家的兄长,他面上毫无愧色,我遥想父亲,他与父亲一般,不配谈血亲。”
“我不可先与他起争持,遂以言辞相激,果不其然,他与父亲皆听不得半点丑诋,兄长起与我厮打,如此一来,我便有了抗击的理据,我抽出腰间事先备下的镰刀……”
山衔坠日,环峰似饕餮獠牙将日辉吞噬入腹。
淮城陷落晦夜。
“祝好,我杀人了。”
方絮因拖着一副空躯往来路徐行,她的后影近乎消融于暗夜,“我生自寻常人家,未曾受律法之待,世间岂存绝对的公理?方连尤衍这般的人渣尚且逍遥物外,律法于权势面前如同空物,因此,我不信法。”
“可这一次,我却想信一回。”
长街渐次燃起花灯,月升星移光辉微茫,却将方絮因的侧影延长。
祝好自长街侧旁支摊的小贩处挑了盏绘梅灯,她身无分文,只得对小贩祈言道:“可否先赊账?我回头再将欠银送来。”
小贩上下扫眼祝好,他神色稍显怪异,临末却只挥挥手,“行罢,届时可别忘了送来啊。”
祝好手提绘梅灯尾追步入昏巷里的方絮因,她将此灯塞入方絮因手中,令烛光将逼仄的窄巷照亮一隅,“前路作晦,愿明灯朗照你此行。”
方絮因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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