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京城传消息来了,鄂善自缢了!”
弘昼闻言抬头盯着耿重,转而眼神飘忽看向别处,“怎么会自缢?皇上念他劳苦功高,只是削了他的爵位,也算是给了鄂党人情,他怎么会想不开自缢呢!”
“是皇上下的旨!”
耿重看见弘昼惋惜便解释,“十天前,鄂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在怡亲王面前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然而这话很快就被怡亲王上奏给了皇上,皇上一怒之下,就下了旨,让鄂善自缢。”
当初这个案子是乾隆亲自裁定的,如今鄂善改口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是被谁冤枉的?是宣判的人,这不是在打他乾隆的脸么!
“弘晓不是和鄂党挺近的么?怎么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来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这人想要往上爬,还不是你踩着我,我踩着你么!”
耿重不是做官的,但是官场上也就那么点破事。
弘昼听闻点点头,他拿起桌子上的账册,这是刘统勋硬塞过来的。
耿重轻声询问:“接下来咋们就动手么?”
弘昼一抬手,“不急!
光靠这一本账册就想拔掉这个满城,不现实。
岱霖布不同于鄂善,鄂善的案子是稀里糊涂,但是却没人敢辩驳,为什么?因为那是皇上亲自宣判的。
岱霖布就不行了,一条罪是不够的。
等!
等刘钧。”
“他会造势么?”
耿重怀疑,“不过是一个亡命之徒。”
“正是因为他是亡命之徒,他就一定会!”
弘昼拉过凳子,拍了拍凳面,让耿重坐着,“你想想看,他是怎么从缘香寺里逃出来的?还不是因为缘香寺乱成一锅粥了,他才有机可乘。
现在整个江宁城在通缉他,寺庙外面比里面更危险,出了寺庙,他现在一定急着出城。
可是城门守卫森严,就像当初的缘香寺一样。
你想,他应该用什么办法出城呢?”
“动乱?让城里乱起来?”
弘昼一拍耿重的肩膀,“聪明!
他现在一定在找城内大乘教的教徒,眼下缘香寺的住持刚好被官府抓走,这个时候不借着慧闻妖僧的噱头肆意造谣,煽动教民闹事,他还等到什么时候呢?”
“就怕雷声大雨点小啊!”
耿重担心,毕竟城里还有绿营和满城的士兵。
“不是还有我们的人么?”
弘昼歪着头笑了笑,“不然让他们和流民靠那么近干什么?造势不同于造反,容易得多!”
耿重理解地颔首,弘昼似乎是对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他漫不经心地翻动手里的账册,笑道:“别担心,现在好好休息,休息够了,才有劲干活。”
他看着门外,“就算什么都不干,皇上一样会对我赞誉有加!”
耿重疑惑,弘昼一脸坏笑地解释:“刘统勋!
我猜他三日一奏的呈表一定是这么写的!”
“和亲王兢兢业业,唯恐懈怠,心眷圣恩,凡事亲行,深居陋避,不相王贵。
奈急而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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