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竟然会让你南下,还让你全权负责。
什么时候他对你这么信任了?”
何嫣对乾隆抱有敌视的心态,主要是因为崇庆皇太后,当初那位主子摆道的时候她也在场。
“皇上现在没心思管南方的事情,他的心现在全放在朝堂和伊犁那儿了。
这是一个万世一时的机会,伊犁的事情处理得好,皇上便能大权在握。
所以,南方的那些喽啰们也就不值得瞧了。”
弘昼坐在书房里摸着自己的书桌,这张红木的书桌他是真的喜欢。
这书房里的物件不少,值钱的摆件也不少,连他拿来抵书的玉琮都不是凡品,上刻神人兽复合的神像纹,弘昼估摸这玩意儿很有可能是良渚时期先民祭地用的礼器。
包括书桌上的那些毛笔,那笔杆都是玉制的,色泽翠绿,可惜这些东西弘昼都瞧不上眼,他只对这书桌情有独钟。
弘昼反复地摩擦着桌面,恋恋不舍地说到:“我可能要出去很久,有可能是两三月,也有可能是半年,家里你多费点心!”
“我明白的,你放心,只是你自己小心些,那里不比京城,乱得很!”
何嫣走上前抓住弘昼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担忧。
“放心吧!”
弘昼面露微笑,轻轻地拍了拍姑娘的手,“杜成川在那里,我动身前会派人知会他。”
弘昼转过头想了会儿,再吩咐道:“尽量不要进宫,另外,傅恒不再京城,你们两个也尽量少出王府,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晏林轩的严尧。”
“我记下了!”
何嫣嘟着嘴,脸上尽是不舍,她也想跟着去,可惜去不了。
“好了!
我办事的效率你还不清楚么?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弘昼搞怪地眨眨眼,给了个放心的眼神,“照顾好自己,也帮我照顾好阿扣,还有我的书桌!
嘿嘿!”
弘昼故作严肃样拍了拍书桌。
“知道了!”
刑部侍郎刘统勋站在江宁的城头上,俯视着下方进出城门的人群,不论是出城还是入城都要被严格盘查。
方才岱霖布派人来通知刘统勋,上面的大佬来了,意思很简单,安稳点别整篓子。
“将军可真是劳心啊!”
陈宏谋感叹了句,他是巡抚,绿营的人他能调的动,旗兵就不行了,另外,按官阶来,岱霖布也要比他高。
“但愿来得这位好说话啊!”
刘统勋忧心忡忡,得罪岱霖布还好说,得罪了和亲王,就真地得卷铺盖滚蛋了。
这一路上整整花了弘昼半个月的时间,还不是坐马车,赶路骑得是马,一路上也没什么风景可看,不是荒地就是野草一片,就没见到几块良田。
至于一路的流民,弘昼没有大发善心地去搭理,这是一种病态的社会现状,临时驻足去接管难民没有任何意义。
江宁的城墙就在前面,弘昼一路快马加鞭,屁股早就颠得没感觉了,只瞧着远处有一排人影。
到了城门下,弘昼看清了,一个头圆肚肥穿着麒麟袍的胖子正带着手下的一票人站在路中间。
弘昼下了马,丢下缰绳也不寒暄,不等那胖子开口就率先问到:“本王来的这一路就没见到过农夫,到处都是能种的地,可是到处都是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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