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养心殿抱大腿的时候他就听过一次,门口的小太监说了,仲永檀刚走乾隆就唤来了鄂善,那么今天把他们几个留下的事情八成是跟鄂善有关系,一定是犯了什么案子。
许荣跃心里一点也不开心,他现在没有落井下石的心情,今天留下的人要么是涉案其中,要么就是参与办案。
晨会上他刚与鄂善交了火,这个时候接案子,显得有点烫手,顶着公报私仇的帽子查案,就算查出来也有可能被翻供。
讷亲是南三所的领座,他留下情有可原,他即将出征,乾隆应当另有事情交代。
自己留下,多半是皇帝想要让自己协助办案。
张廷玉留下,就没道理了,晨会上,他也跟鄂善互喷过,让他参与就有点不公了。
想好了站位,许荣跃就不慌了,我是个辅助,我听就行了。
仲永檀一战定,乾隆立马丢了手里的奏章,像是盯着香饽饽一样看着仲永檀。
这个眼神看的许荣跃心里发毛,同时,他也看出来,乾隆很器重这个年轻人。
另外,他也得出一个信息,乾隆想搞鄂善,否则仲永檀一来他不会这么兴奋。
“你查到了什么?”
乾隆盯着仲永檀发问。
“回皇上的话,先前许秉义贿赂许王猷的案子已经结案了。
此案涉及上官九卿,多是朝中重臣。
涉案的人多为不闻内幕,只以为是普通的人情世故,但是,收了许秉义的钱财是真,受贿是实。
这个案子当初是九门提督鄂善大人办的,按情与理都不存在错判,臣亦重新审查过此案,本案本并无纰漏。”
听到仲永檀的话,乾隆点了点头,这个案子他也知道,查案的是鄂善,宣判的是他,要是案子有错,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许荣跃在边上一听,就明白了,案中人判案中案,表面上清清楚楚,实际就判了一半。
“想必还有其它的隐情!
莫不是鄂善收了他人的贿,草草结了案?”
许荣跃转身面向仲永檀问到,他知道该说话的时候就要说话,不然叫你留下来干嘛。
“王爷果然聪慧过人,却有疑点。”
边说便向许荣跃拜了拜,心想怎么这厮与往常不一样了,但不是多想的时候,“这本就是财产纠纷,既然是纠纷,那就是两个人的事,许秉义是俞君弼的姑爷,他涉案其中,另外,俞君弼还有个干儿子,并且最后得到家产的也是他,他能得到家产全凭鄂善大人的断案。
前些日子,臣收到封密函,密函中称‘鄂善受俞氏贿万金’,臣不敢独断,遂复于圣上。
臣亦重查此案,但此案已久,未能寻得新证,且涉案人员亦为~~”
仲永檀越说声音越小。
许荣跃知道,这个案子仲永檀当然不好查,同是南三所的,但是别人的官比他大的多,跟比他扎得深,一个汉人抄满人的底,难。
不过没事,接下来给你撑腰的就是我,给我撑腰的就是皇帝,总结,给你撑腰的是皇帝,所以,我蹭经验就行了,这活好干,于是许荣跃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立在一边,等着领旨春游。
“你不用说了!”
乾隆皇帝打断了仲永檀,故事他早就听过了,许荣跃也明白,让仲永檀再说一遍,是说给听的,果然,乾隆对着仲永檀发话了:“你只管查,不需要顾忌。
弘昼!”
“臣在!”
许荣跃很乖的向前一步抱拳,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乾隆这回很开心,不错长记性了,知道撑哥的台面了,于是一脸严肃道:“这个案子你去协助仲永檀,不得怠慢,要是差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
乾隆刚说完许荣跃立马应承,生怕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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