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荀也没经验,一切都是凭着老大夫那时说的话,因此面对阿宁每次都有些着急宝宝长不大的样子,也只能装作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很快他就长大了,阿宁不要着急。”
实际上他心里也觉得长得太慢,这都四个月了,可这肚子也就和阿宁吃撑了的样子差不多,想到他以往看到的孕妇的样子,这差距有点大。
不过,两人就算再着急也没有用,这肚子还是只能慢慢长,傅荀也只能是吩咐厨房多做一些滋补的东西过来,想到阿宁在老大夫那里吃过的药膳,他还特意找了一个医女过来给阿宁做些药膳,顺便阿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能及时发现。
傅荀既然现在有了空闲,也不和阿宁整日待在院子里了,他知道生产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听说让孕妇保持愉悦的心情加上少量的动一动会使生产更加顺利,于是他更频繁的不去衙门了,而是每日陪着阿宁挑着人少的地方到处去逛一逛。
他这副要美人不要江山,终日沉湎于情爱的样子,也让洲牧和长史他们渐渐的放下了戒心,开始有些看不上他了,他们想到自己花费了大功夫从京城打探来的消息,再观察着傅荀的样子,觉得这完全就是两个人,所谓温柔乡就是英雄冢也不外如是了。
洲牧渐渐的把自己那副亲近的态度收了起来,对着傅荀开始有些爱答不理的,长史如今对着傅荀也不再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了,有时候甚至隐隐还有些高姿态的意思,毕竟若是傅荀再也回不了京都了,论资历他还比傅荀高。
傅荀对他们的态度没有丝毫意外,他该怎样还是怎样,洲牧有事交代下来他就做,没事他就陪阿宁,他看着有些明明不该他做的杂事也渐渐被分派到他手上,他也不生气,只是仍然扔在那里一副完全没看见的样子。
长史看见了便怪声怪气道,“傅大人,这可不是京都了,有些事该做还是得做的。”
傅荀脸上波澜不惊,声音平静道,“哦~就算不是在京都,这官员之间职责分明也是应该的吧,我倒是不知还有地方杂役的事也轮到一洲司马来做了。”
“大人也该知道,这司马一职,负责协助洲牧,这衙门里的事自然是大大小小都应该管的。”
长史继续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
傅荀沉吟片刻点了一下头,“如此说来,长史与司马差不多,这些事你也应该做,我对这衙中事务所了解不多,这些暂时还是得劳烦长史大人了。”
傅荀说完,也不等长史反应,直接便潇洒离去了,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这里的人果然天高皇帝远的逍遥久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对自己完全不管不顾,甚至想要欺凌他了,傅荀知道时机到了,他也不在整日无所事事,而是开始暗中安排人手调查铁矿的事了。
这里既然大皇子有一座私矿,那不管这里的洲牧有没有与他勾结,这衙门中必然都是有安排他的眼线的,傅荀当初为了不引起大皇子疑心的调到这里来还故意和太子做了一出戏,如今他为了证明调到这里他是不愿意的也已经消极了许久,甚至完全没有和外界的人联系,如今戏也演够了,真正该做的事也该开始了。
第66章进展
傅荀先联系了卢晏清那边。
卢晏清编的那一番话虽然错漏百出,但谁也想不到他是被抓去了矿场又逃了回来,甚至还去了一趟京都,因此便也没去计较他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是亲亲热热的让他当了县令,毕竟卢晏清一看就是个书呆子的样子,这样子的人最好忽悠,要是这个县令没了,再来一个精明的,或者是贪钱的,恐怕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那座铁矿就在石河县辖下,要说衙门里的人完全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只是收了好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至于这铁矿具体是谁负责的他们就不清楚了,而上一任县令正是因为得罪了铁矿的人才死于非命,因此衙门里的人就更不敢管矿场那边的事了,只管自己能拿到手里的钱就行。
衙门里的人暂时也没跟卢晏清说矿场的事,卢晏清便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每日还在和衙门里的人商量着如何剿灭盗匪的事,期间也派人去把自己的妻子接了回来。
他妻子自从收到卢晏清的信后就一直待在驿站等着他的消息,卢晏清信写的匆忙,信里交代的也不清楚,她一直担心着卢晏清的情况,也不敢去别的地方,就怕给卢晏清惹了麻烦,如今重新收到卢晏清的信便匆匆收拾东西上路了。
而卢晏清直到把妻子接过来,他在衙门也没和其他几个人讨论出什么结果来,每次卢晏清一说剿匪的事他们便含糊其辞,不是说人手不够,就是说这样有风险,因此还是只能一直在讨论,没有实际行动。
若换了毫不知情的卢晏清此时定然是着急的,但他现在也明白一切的源头都在那座矿山上,因此明知衙门里的人是在跟他拖延时间,他也仍旧装出一副一心扑在剿匪上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等傅荀那边的指令。
傅荀知道卢晏清那边的情况后便让他转移目标,不要一味的和他们商量盗匪的事了,而是装作对于城外的匪徒每次都会劫走一批人,而这批人最后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有所怀疑的样子,并着手调查这件事,借此机会来看一下县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到底是拉拢为主,还是更想架空他。
至于傅荀这边,他则是把身边的人派出去了两个,让他们暗中潜入矿场,进一步了解那边的情况,他自己就开始借着和阿宁出去的时间顺便探听一下城里和矿场那边的联系,最好能找到大皇子隐藏在这边的人。
即使傅荀暗中做了如此多的安排,但洲牧他们仍是毫无所觉,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傅荀是被上头所厌弃的了,即使他身上还顶着一个侯世子的身份,但这种身份对于他们这种离皇城颇远的地方来说是毫无作用的,因此也越发的不重视起他来,只是多少还有那么一点顾忌着他身后的太子,所以洲牧也不大管他,只是任由底下的人发挥。
傅荀那样一副脾气,再加上州府里的人除了明里暗里排挤他,说些不好听的话外,也不敢有什么实际的大动作,因此这一切对傅荀来说都是不痛不痒,他唯一在意的是这里到底谁才是大皇子安排的,洲牧那样子在知道矿山背后的主人是大皇子后是绝对不敢冒着可能被划为叛军的风险而隐瞒不报的,而长史看样子也是不知情的,至于这里的判司还有参知政事,暂时也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或许那人并不是州府里的官吏而是杂役?
抱着这样的想法,傅荀每次留在府衙里的时间都会或多或少的暗中对衙内的所有人都观察一番,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也只是装作不经意看过的样子。
由于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傅荀陪着阿宁的时间也慢慢变少了,但阿宁的肚子却渐渐吹气似的鼓了起来。
似乎怀孕五个月就是一个关口,过了五个月后,阿宁的肚子有种一夜之间就长起来的感觉,由原本的稍稍有点弧度变成了现在一副装着半只大西瓜的样子,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着。
阿宁对此是极为高兴的,她每次在家等傅荀从衙门回来都会先让傅荀摸摸她的肚子,告诉他宝宝又长大了。
而傅荀却没有阿宁那么高兴,他看着阿宁肚子上被撑起的一道道纹路,有些担心的问,“这个疼不疼?”
“不疼。”
阿宁摇摇头,但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把衣服盖了起来,紧张道,“难看,夫君,不看。”
傅荀重新掀开阿宁的衣服,摸着她肚子上因为孩子长得太快而显得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道,“不难看,谁告诉阿宁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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